对于拿不出钱财的清官,旁边有人在心疼自己的钱财的同时,也在幸灾乐祸。
他们只当刚刚登记上的名字是生死簿,登上则生,掉下者死。
清官们自然担心,等到能交的上来钱的人都登记完毕之后,傅砚修又重新问了一遍。
“感谢各位慷慨解囊,榜上各位大人所记录的财物,不久后,朕都会派吏部大人前去收敛,还望各位大人好自为之。”
说完,傅砚修便宣布下朝,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人冒出来,大声质疑道。
“皇上,且慢!”
傅砚修并没有见过这人,就连上次在宴会上,也没有见过这人的身影,只是见他所穿的朝服应属三品官,只是不知是谁。
傅砚修刚刚露出疑惑的眼神,旁边贴身伺候的小太监立马就凑了上来,在傅砚修耳边低语。
“此人乃是浔州知府李芝渭,不久前,刚刚到京里,还未曾见过皇上,之前也未有上朝,想必是皇上刚刚回来,趁着这个机会,特地来拜见。”
傅砚修听了介绍,点了点头,让知府走近一些。
“原来是李知府,不知知府还有何问题?”
听见皇上唤自己的名字,李芝渭原本低着的头,立马抬了起来,眼神炯炯的看着高台上的男子。
“微臣认为,皇上此举不妥!”
傅砚修一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此时,整个大殿的目光都聚集在李芝渭身上,他虽然紧张,但到现在也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
“虽然微臣并不知道皇上为何要记上出钱大人的名字,但微臣认为此举不妥。”
“有何不妥?”突然跳出来个质疑自己的人,傅砚修也来了兴趣,这人是自从他回到大邺以来,第一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说话。
“微臣以为,刚刚皇上已经表明捐献钱财之事,本就是自愿,若是被皇上登记在册,便失了本心,换个道理来说,皇上难道认为能够捐献钱财的大臣都是好官,对于那些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搜不出来的清官,却要另眼相看吗?”
此话一出,人群中立马就有人赞同的点头。
傅砚修马上就意识到,眼前这一人是以为他将名字写下来是为了日后行功论赏用,好吧,其实也跟这一类用途沾边,只不过是论罪不论功。
除了应和者,刚刚捐了钱财最多的贪官也站了出来,讽刺道。
“知府不过是个地方官,如今能站到皇上我们来,也是托了天大的福气,你兜里拿不出钱来,可不能挡了我们为民奉献的心意。”
李芝渭脸上的表情未变,依旧直视前方。
“微臣做官已有二十年,在知府的位置上也待了五年有余,臣只知为民奉献的心意,只看人民安乐与否,并非是在皇上面前攀比家财,可以看出的。”
李知府这话,就是在讽刺刚刚说话的人家财虽然丰富,但却不知如何真心实意的为人民做贡献。
那贪官还想要说些什么,高鸣浩瞅见傅砚修打来的手势,立马大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