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嫣哭叫着被宫人们拖了下去,房中只剩下顾知微和傅砚修两人。
对上男人那略有些促狭的目光,顾知微忍不住磨牙。
她原本是想通过蒋南嫣这条线找到蒋家和谢淮宴的把柄的,现在打了蒋南嫣,恐怕会有点麻烦了。
她别开头淡声开口:“枢梁王安心养伤,哀家先告辞了,你若想到了要什么样的补偿,可以再来告诉哀家。”
可她转身的瞬间,手腕却忽然被男人拽住。
她一时没有防备,竟踉跄摔进他怀中。
傅砚修的手从后面绕到她脖颈上,指腹轻轻摩挲她下颌,迫她仰头跟她对视:“孤要什么,昨日不是说得很清楚?”
这混账就这么无赖放肆?!
要不是那老头要她护着傅砚修,她现在真想断了他这爪子!
“枢梁王需要哀家再提醒一次哀家是什么身份?”
顾知微强忍着怒意:“以枢梁王的身份,多的是女子愿意投怀送抱,枢梁王何必作弄哀家?”
“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哪里比得上大邺的太后?”
傅砚修把玩着她莹白的耳垂,逼迫她将后背贴在他胸口:“太后这样回护孤,孤本以为,您是要我做您的入幕之宾好生服侍您,原来是孤想错了?”
顾知微的脸泛起红晕,半气半羞,再克制不住那股气恼,狠狠一记肘击打在他胸口:“登徒子!”
傅砚修闷哼一声,忽然咳出一口鲜血,重重倒在床榻上。
“傅砚修!”
顾知微的脸瞬间惨白,她怎么忘了这厮还有重伤在身,根本挨不起那一下!
看着他如纸一般苍白的脸,顾知微颤抖着手将他放平,慌忙解开他衣带检查伤口。
男人赤裸的胸膛显露在她眼前,胸肌结实饱满,腹肌轮廓分明,蜜色肌肤格外蛊人,上面那些伤痕给他增添了几分别样的脆弱感,莫名惹人怜惜。
顾知微却无心欣赏这幅身子,解开他胸口的绷带,凑上去想仔细查看究竟是伤了什么地方。
可此时,男人忽然睁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这么怕孤死了吗?”
傅砚修含笑看着她:“太后这样在乎孤,为何不愿答应孤的要求?”
顾知微一时愣住了,呆呆看着他凑近。
唇上忽然传来微凉的触感,傅砚修竟然吻住了她的唇。
“你放肆……”
顾知微瞪大了眼刚要反抗,嘴唇却忽然·一阵剧痛。
血腥味涌进口中,顾知微痛得嘶了一声,便感觉傅砚修的手掐住了她的腰。
“太后,孤说了要你,便只要你,得不到你,旁的于孤来说,也不要紧。”
他舔了舔唇,唇角的弧度令顾知微心惊:“太后若觉得孤冒犯,索性要了孤的命便是。”
“混账!”
顾知微的脸红得滴血,扬手便要一耳光掴上去,可看见他惨白的脸,到底是没能下得去手。
她原本以为护着这男人不难,没想到他是这样的疯子!
傅砚修抵了抵腮,笑意更加疯狂:“怎么,知微舍不得杀孤?”
顾知微的胸口起起伏伏,脑子却混乱得很。
从未有人这样对待过她……这傅砚修究竟意欲何为?!
“太后娘娘,顾家来人要求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