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四人一起吃饭。 胡渺渺和祁茂坐在一起,至今还是黏黏糊糊的,不时对望一眼,或是碰碰对方的手背都会为之心跳。 这时,胡老爷问起了那批长剑,得知祁茂已经造好了,满意点了点头,对他一通夸赞。 “茂哥儿,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比你爹当年还能干,我把打铁铺给你就放心了。” 家中的打铁铺已传承几代人了,可不能在他这里断了,如今有了茂哥儿,倒是了了他的一桩心事。 于是,胡老爷更满意祁茂,直言要把打铁铺全都交到他的手里。 可家中还有很多铺子,祁茂一个人处理不来,胡渺渺又一窍不通…… 想到这里,胡老爷又开始忧心了,他得熬到多大年纪才能甩手不干啊? 不过,胡老爷的心态一向很好,很快就想通了,反正他还能干得动,累点也没什么。 “爹,我今天把茂哥锻造的龙泉剑卖了,足足有几百两呢,买剑之人也夸茂哥的技艺高超。” “还有这事?”胡老爷很开心,顿时就不觉得累了。 “自然是真的,茂哥的锻造技艺是天下第一的!”胡渺渺与有荣焉,对祁茂一通吹捧。 胡夫人打趣道:“不得了啊,你还会维护茂哥儿了?” “娘!”胡渺渺扭扭捏捏,羞得满面通红。 桌子下,一只大手忽然握紧了她的小手,还有意在她的手心刮了几下。 胡渺渺心头一跳,没想到祁茂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这会儿偷偷牵她的手,脸红得更厉害了。 随即,胡渺渺轻轻踢了他一下,让他快放开自己。 不料,祁茂非但没有松开她的小手,还握得更紧了,甚至还与她十指交缠。 “茂哥,你快放开我,会被爹娘发现的!”胡渺渺凑近他的耳边,语气有些着急。 祁茂勾唇一笑,也凑到了她的耳边,故意说:“不放,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 胡渺渺顿时就慌了,还以为他来真的,眼神不自觉瞥向爹娘,却发现他们正好看着自己,露出一抹揶揄的笑。 “爹,娘,你们别想多了!” 两人齐齐点头,好像没发现他们的小动作,毕竟胡渺渺和祁茂能这么黏腻,是他们乐见其成的。 胡渺渺一把抽出手,羞得快把脸埋进碗里了。 看着唯一的一个鸡腿,胡渺渺夹到了祁茂的碗里,浅笑道:“茂哥,你打铁好累的,你多吃点。” 他白天就没有吃鸡腿,现在总算能吃了。 然而,祁茂还是把鸡腿夹给了她,说道:“我不累,我也不爱吃鸡腿。” 胡渺渺却记得,他小时候明明是爱吃鸡腿的,如今说不喜欢了,一定是骗人的。 “娘,你以后得让下人留两个鸡腿,我一个,茂哥一个。” 要不然,茂哥一直都把鸡腿留给她,自己都吃不到了。 胡夫人幽幽叹气,装作不开心的样子,说道:“真是儿大不由娘啊,你知道和茂哥儿一人一个鸡腿,我和你爹就不用吃了?” 胡渺渺一听,也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立刻就要把鸡腿给她吃。 “罢了,我不吃你的鸡腿,那是你留给茂哥儿的。”胡夫人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打趣道:“你的心里就只有茂哥儿吧?” “没有!”胡渺渺太害羞了,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这时,祁茂却又偷偷捏住了她的小手,还在她的腿上摩挲了几下。 这明晃晃的暗示,两人都心知肚明,一想到晚上的私会,不禁心绪都躁动了。 饭后,天色黑了,胡父和胡母回了屋子。 胡渺渺在丫鬟的伺候下早早沐浴更衣,在烛火下缝荷包,可她哪里会女红呢,疯了一遍又一遍,针脚还是歪歪扭扭的。 先不说美不美观,而是她缝的荷包真的会漏银子啊,要是被祁茂知道了,定是要被他笑死了。 于是,胡渺渺又一次把荷包拆了,势必要缝出一个能用又精致的荷包。 “小姐,要不然我帮你缝吧?”丫鬟心疼她的眼睛,恨不得直接上手了。 “不要,我要自己缝,这样才心意满满嘛。” 丫鬟更心疼了,劝道:“小姐,你还是别做了,手指头都要被扎坏了。” 胡渺渺微微一笑,让她先去睡觉,自己再缝一会儿便也会去睡的。 于是,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身影被烛火拉得老长老长。 胡渺渺还在缝荷
包,哪怕被扎了一下又一下,也不想放下,她觉得自己一定能行的。 不知为何,她就是想在祁茂的面前证明自己,让他刮目相看。 忽然,胡渺渺想起了祁茂,也想起了与他的约定,顿时站了起来,慌张道:“啊!遭了,我忘记了!” “呵呵,你还知道你忘记了?”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 胡渺渺缩了缩脖子,立刻去打开了房门,在看到祁茂时,心扑通直跳。 这下是真的遭了,她竟然忘了与茂哥的约定,还被找过来了。 “茂哥,现在也还不晚,嘿嘿嘿……” 胡渺渺讨好笑了笑,亲昵搂着他的胳膊,可怕他骂自己了。 祁茂往里看了看,见到了桌子上的篮子,好笑问:“你当真在缝荷包呢?” 因为缝得太丑了,胡渺渺可不想被他看到,便想去藏起来,却慢了一步。 祁茂抓起那个缝得歪歪扭扭的荷包,顿时就笑了,“呵呵,怪不得胡夫人要送你去学女红。” 胡渺渺抢过荷包,气呼呼道:“茂哥,我的手指头都要被扎坏了,你还笑我!” “给我看看。”祁茂立刻抓起她的小手,在看到那一个个红肿的伤口时,顿时皱起了眉,“你以后不要缝荷包了,连针也不要再碰了!” 胡渺渺笑得很开心,“茂哥,你好疼我哦。” 祁茂觉得好笑,问道:“你这就满足了?要是哪天我卖了你,你也会帮我数钱吧?” “才不会,你才不舍得卖了我!”胡渺渺搂着他的脖子,语气又娇又甜。 两人一黏上,立刻就忍不了了。 祁茂含住她的耳垂,强烈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的侧脸上,哑声问:“去我那里,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