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刚才那两人又说过放信号,你说我们放不放?”岳乐凑到李弘阳身边小声问道。
“你去把东西拿来,等审过张副将再做决定。”李弘阳思索片刻说。
“已经拿来了。”岳乐从那两人的搜出来两个信号,一个有标记一个没标记,“将军,那人说成功就放有标记的,否则就放没有标记的,就是不知真假了。”
岳乐在张副将身上如法炮制了对待蕃国士兵的方法。
起初张副将死活不说,直到反复几次都快笑抽过去了,才松口。
“我是听九王的指示,他说若是我能取将军首级,就放了我的家人。”张副将一副被逼无奈的模样,还挺像真的。
九王?李弘阳眉头一紧,九王向来为人处世最为和善,一众兄弟数九王与他亲近,莫不是有人要挑拨是非?
“信口雌黄,还不说实话吗,继续行刑。”李弘阳怒道。
“将军,哈哈哈哈……将军……我没有乱说……哈哈哈哈……将军……真的……哈哈哈……真的是九王啊……”
张副将就是咬定九王不放,李弘阳陷入沉思。
“将军,要我说,我们把信号一放,幕后之人自会浮出水面。”岳乐觉得现在进入僵局,必须打破,否则无法前行。
望了望已经笑晕的张副将,李弘阳对岳乐说:“你去放那个没有标记的。”
“啊,为什么,引蛇出洞,不应该放有标记的吗?”岳乐不知道这个将军在想什么。
“去放。”
李弘阳就是想压下此事,不论张副将所言是否属实,都指向一点,有人意图不轨,而且恐怕不单是要取他性命这么简单,如此,那他的父皇……
不行,他得赶紧休一封寄到皇城,提高父皇的警觉性。
“来人,把信使叫来。”李弘阳拿着墨迹尚未干透的信走出新搭的帐篷说。
“属下在。”
“以八百里加急的急件送至皇城。”李弘阳郑重其事的说,“送到,给你算一等军功。”
“是,属下定不辱使命。”士兵听到如此容易获得的军功,还是一等功,立马信誓旦旦的应下。
可是李弘阳仍然忧心忡忡,他认为信使不见得能一路顺利。
他盯着信使放好信件,并目送其上马离去。
“啊——”信使刚离开没两步就被箭射中从马上坠落。
李弘阳目瞪口呆,他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咻咻咻,道道箭矢从天而降。
“人呢,快出来应战!”岳乐大声呼喊。
听到呼喊声,七零八落毫无组织纪律的士兵前来抗战。
“不是说失败放没有记号的信号,怎么蕃国会突然来袭?”岳乐拽着李弘阳躲避箭矢。
“看来无论如何,都是要取我性命了。”李弘阳自言自语道,接着他取下自己随身的玉佩放在岳乐手心,“丫头,你还是想办法自行离去吧,我可能护不了你了。”
“宸国士兵听着,尔等已经被包围了,莫要垂死挣扎,放下武器,我国优待战俘。”蕃国士兵高喊劝降。
“士可杀不可辱,战死沙场是军人的荣誉。”
“对,你当我们宸国士兵是那么没有骨气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