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看起来只有她一个人唱独角戏自言自语来着。
就在他这般傻傻的在心里腹诽的时候,她那多日不见的太子夫君终于是对她缓缓开口了。
“长姐把我一起唤去,我不知道为何事,不过代靖瑶——”
他就那般缓缓的站定了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
语气冷淡淡的道:“我知道的是,你很可能会被长姐训斥惩罚的很惨。而且——由于你此次的做法也着实让我失望透顶,我决定这几日就不同你说话,也不去找你,更不会惩罚于你。你便自己一个人静着心好好想想罢。等知道错了,再来找我。”
“什么啊!莫名奇妙!”她对他措手不及的言语是又惊愕又迷惘。
刚想开口默默说他几句,哪成想这厮看起来根本就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一个眼神冷不丁的杀过来后,又不及等她反应,便上了她的辇车,且还故意报复似的那种将她往旁边推了一推,自己倒是坐的那样平静。
完全没有顾及到他自己这样做的后果。
“太子妃没事吧?”
不过此举倒是把辇车左右的云霄,踏挽还有那女官流苏惊的不轻,忙手忙脚乱的都上来欲虚扶代靖瑶。
她摇摇头示意无大碍,便是端出了一个太子妃该有的架势让几人彻底无视路上出现了这一点儿小插曲儿,继续前往流光殿。
当她真正到了流光殿内,与兰宁晟拜见过兰绛雪后,那才真正的明白她为何要唤她俩同时来,并且,兰宁晟方才对自己那异常的不像话的态度。
看起来,并不仅仅是因为她多次三番四次乔装打扮的溜出宫,时不时惹了麻烦捅了篓子的事。
片刻后,终于涉及到了东宫——看起来这次第二件事,也是和沈良娣脱不开关系。
准确的来说,只要是在东宫的人出了什么事情,也铁定与她代靖瑶和他兰宁晟,脱不了干系。
训过了话后,座上的兰绛雪却是突然平静从容的那样让她心里有些发怵:“你溜出宫这件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在外头惹了什么麻烦和篓子有阿晟处理着我也做不了主儿。可皇宫里的发生的每一件事——朕不可能坐视不理。”
话说道最后,看起来是完全收不住情绪,索性直接龙颜大怒,抛却了平日的从容优雅,气氛的随手抄起了桌案前的一奏折,直冷冷的的朝她砸过来。
或许是从来没有见过兰绛雪这个模样罢,这会儿她竟然傻傻楞在了哪儿也不知道躲闪。
整个人也突然变成了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儿一般,低眉顺眼,整个大气儿都不敢出。
可若不是兰宁晟这家伙出其不意的替他挡下,怕是这会儿她是要遭受到兰绛雪的奏折袭击。
可尽管面带感激的看了兰宁晟一眼。
这厮这会儿也莫名奇妙如同真和她冷战一般只对她回了一个冷哼,便是把头瞥向了一边再没理会她。
尽管此刻气氛已经有够让她内心腹诽咒骂到几千几万遍,可下意识的用余光瞥去,也能同样感受到同与她在殿内的人被非常低气压与死寂的气氛若感染。
偏偏也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兰绛雪又是冷若冰霜的再次开口了:“朕自登基以来,从没有出现过这样可怕的事儿!而且还是在东宫!”
这句话落后,靖瑶和兰宁晟二人却是默契的相互对视了一眼,皆面面相觑。
不过一个更为惊诧,一个继续冷漠木着脸罢了。
不过她这话落,代靖瑶内心便已经有几分察觉了。
说的不是她代靖瑶的事儿,便是沈良娣。
果然不出所料。
片刻之后,又见她面色淡淡的道:“靖瑶啊,长姐之前是有与你说过沈良娣之事吧?没想到你俩不配合也就算了,还一人一出戏的,把人沈良娣折腾出了一场大病。这又是怎么回事?!”
代靖瑶震惊之余,便是生生的被兰绛雪那斥责声给吓了个激灵。
用余光瞥了瞥一旁的兰宁晟——好家伙,她都快被他姐姐活生生给吓的昏死过去了,他倒是好了,一脸平静,若无其事也就罢了,竟然只是略略的皱了皱眉头?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难道他就这样喜欢看到她的狼狈模样,然后选择袖手旁观,事后幸灾乐祸么。
还是这根本就是姐弟的一个圈套?
真当消遣她好玩儿。
不过,接下来兰绛雪那女官流苏一接受到兰绛雪一个冷傲却不失威严的一个眼神示意后开口的一番话却让她彻底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