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凉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凌颜瞬间僵住，尴尬的笑着，“我是想，想去如厕，对，如厕。”
为了强调她说的是真的，凌颜还特意点了点头。
姬无夜动作优雅地套上衣服，声音低沉性感，“穿好衣服，山上凉。”
凌颜震惊，这个大冰块，竟然没有追究此事？
依她对姬无夜的了解，此人应该是极为高傲，不容任何人侵犯的。
他就像高高在上的天神，不染凡尘，不问俗世，一心修道。
天神被凡人玷污了会怎么样？
当然是一怒之下，灭了凡人。
然而姬无夜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还好心提醒她穿好衣服。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
他暗恋她，觊觎她已久了。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凌颜突然回头，嘴角噙着笑意，意味深长的看向他。
由于禁制问题，她的颜值看起来应该并不高。
没想到即使如此，姬无夜还是慧眼识美人，一下子就看出了她惹人喜爱的内在。
果然，优秀的灵魂是不会被普通的皮囊埋没的。
凌颜的自恋指数正在蹭蹭蹭地往上涨，却被姬无夜一句话打回了原型。
“你想多了。”姬无夜并不想承认。
凌颜满脑子的美好幻想瞬间被打破，气氛一时之间很是尴尬。
“奥。”凌颜干巴巴的应了一声。
姬无夜转过身，背对着凌颜，“快点穿衣服。”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淡淡的沙哑，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天知道他现在忍得多痛苦，以前没经历过还好，不觉得有什么。
有句话叫食髓知味，经历了之后，他从前引以为傲的定力已经荡然无存了。
刚才怕伤到她的身体，所以草草地便结束了。
偏偏这妮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披着一件外衣站在他面前，这不是折磨他是什么。
趁着他转过身，凌颜赶紧从空间里拿出新衣服换上。
“好了。”凌颜出声提醒。
姬无夜起身，把垫子收了起来。
凌颜心想，以他的洁癖程度，应该回去就会把垫子烧掉吧。
但姬无夜想的却是，这块垫子承载了他们的第一次，怎么能扔在这里呢。
尤其是垫子上，那块鲜艳的红梅，一定要好好收着。
“你…”姬无夜正想说什么，就被凌颜心虚地打断了。
“我，我也没想到，我竟然不是人。活了十六年了，我才知道，原来我是灵兽。”
凌颜以为他要兴师问罪，赶紧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