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给阎深深的上了一课——什么叫卧薪尝胆。
他确实窝着，只不过啃的是馒头。
连着一周，只要有空，就缩在阴暗的狭窄的甬道，偷窥着财务室。
他发现，孙小虎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保险柜。
把钥匙插进孔，接着旋转密码锁，左三圈，又四圈，最后停在13的数字。
他不放心，接着又观察了几天。
终于确定了密码。
他暗暗窃喜，
在这期间他又摸索出老肖的盗窃规律，
每周三，食堂做肉包子。
他翻了日历。
下周三，19号。
发工资的前一天，食堂做包子。
天时地利。
他开始失眠，脑海里一遍遍过着。
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细节都能不疏忽。
一定要谨慎！
他觉得有必要踩一次点。
周六，午夜。
他穿着深色大衣，与黑夜融合。
绕着行政楼转了两圈，
和计划一样，
顺利的潜入财务室，
他忐忑不安的转动密码锁。
“咔！”
一声极小的清脆，他浑身一震。
开了。
里面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票据，没现金。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四天后，这里的所有，都将是我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他感到心里踏实无比。
悄悄的关上门，看着空荡荡的楼道，脸上露出久违的贪婪和得意的奸笑。
刚出院子，正朝太平间走，却意外碰到个人——小段？
妈的！
真是冤家路窄，还好刚没有动手。
否则被抓个现行！
感到窃喜的同时一阵郁闷。
他不想让人觉察到自己的存在。
难道要改变计划？
他有些烦躁，擦肩而过时恶狠狠的瞪了眼。
如果这会儿他拿到钱，这小段必须死！
他早已做好最坏的准备！
小段今天值夜班，看到牛犇心里犯起嘀咕，他不是太平间的么，怎么会到行政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