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钟,一缕阳光刚刚划破盛京的天际,喻欣就已经早早的醒来,梳洗打扮穿戴整齐后就坐在客厅的沙发瞅着手机发呆。易阳的电话刚刚拨通她就马上接了起来,易阳在电话另一面听见她这么快接听的速度显得有些吃惊,楞了一下以后和喻欣约定九点钟在省图馆门前集合。
两人在省图馆汇合后,易阳带着喻欣穿过颇为壮观的大门,轻车熟路的交上了借阅证径直进入图馆借阅处的古图区。看着喻欣有些疑惑的眼神解释道:“以前有些案件处理时候找不到门路的时候也会来查阅些资料,这里有许多资料是网上查阅不到的。我们这次来主要查阅咱们华夏国五代十国时期燕国相关史实和传闻,我们分头寻找,一个小时在这里汇合。”易阳用手指着读区的一个角落。喻欣点了点头后两人分头在似浩瀚海般的图区四处查阅。
一个小时的时间转瞬即逝,两人抱着十几本汇合到了借阅处的角落,喻欣看见易阳掏出了一本封皮陈旧的籍,正是昨日惊鸿云借与易阳的那本古。喻欣负责在每本籍找到关于燕国的描述部分,易阳打开那本古对照着在一个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喻欣按照易阳的指示在各本籍查找翻阅着。随着时间的进展,喻欣发现易阳寻找的献主要集中在与燕国相关的巫女、祭祀、守护等几个字样。但是看着易阳聚精会神的样子喻欣也不好多问,只是按下好奇心认真的配合查找献。
三个小时的时间匆匆而过,易阳终于合上了最后一本籍,思索了一会突然对喻欣发问道:“如果那天夜晚你在河边我没有寻到你,你感觉你会是什么下场?”喻欣挠了挠脑袋,有些犹豫的回答:“没有想过,但是当时怕的要死,如果不是你出现也许我会发疯或者吓死吧!”
当喻欣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易阳注视着她的眼睛肯定的点了点头,罕见的向喻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个三线城市在固定时间段死亡的人数也许很多,我们无从查找。但是龙城这种小城市没有精神病院,如果突发的精神类疾病一定会转到附近的大城市就诊。”
说完后不待喻欣回答马上拿起了手机,喻欣想起了死去孙冶和向彦武,突然感觉到危险距离自己如此之近,乃至易阳什么时候挂断电话都没有注意到。恍惚间发现易阳招呼了自己好几声,连忙集中注意力看向易阳。
易阳向她抱歉的摇摇头,随即说道:“我们没有时间吃午饭了,现在要马上赶回龙城,周兴已经在去往医院调查病患记录了,刘师傅已经开车来接我们了。”
易阳说完这些话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其实接下来的事情真的不适合你再参与了,我已一名学长和导师的身分郑重建议你,留在盛京待命。”
喻欣听了易阳的话没有丝毫停顿,坚定的看着易阳的眼睛回答道:“学长,我也有好奇心,虽然是实习生,但我也是警察,我怕危险,但是我相信你会保护我,对么?”
易阳没有多说什么,示意喻欣把归还原位后一起匆匆出了图馆的门,在门口等了十分钟后刘师傅开着白色警车停到了两人面前,拉上两人连行李都没有取就直接向龙城方向驶去。
车行驶的途中两人都显得心事重重,连一向好聊天的刘师傅都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专心致志的开车,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就行驶到了龙城。到了龙城后直接到了市中心医院,周兴和徐法医已经等在了门诊楼前。
周兴见到易阳寒暄都没有顾得上直接说道:“目前龙城有条件收容精神类疾病的医院只有这,调查了近一年的资料共有11人就诊,排除家暴、精神压力过大等有明确因素的患者,只有两人家属不能确定诱发因素。”
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看了下手里的病例,继续说下去:“奇怪的是这两名患者都是市第一初中的学生,两人平时病前没有任何症状,现在已经转到外市治疗,具体情况暂时无法掌握”
易阳听了后想了想,向周兴问道:“能联系到家属或者学校比较了解情况的老师么?”
“这个了解过,两人父母目前陪同在外市治疗,两个人都是一个班级的学生,病发时候也是在学校,老师可以联系。”周兴马上回答。
易阳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周警官,你把老师的联系方式给我,麻烦您跟学校联系一下,我和喻欣现在就过去,您就不用一起去了。”易阳摆手制止了周兴马上要说出的话语,接着说道:“不是不相信你们,而是有些事情还不能确定,人去多了反而不好,我们随时保持联系”。周兴勉强的点了点头,把手中两名学生的资料递给了易阳。易阳接过资料后与周兴作别,与喻欣出了医院坐上刘师傅的车直接奔向了龙城初中。
到了地方后拿出证件在门卫登记后,按照门卫大爷的指引直接来到了初一年级的教导处办公室,进门打招呼询问后直接来到了一名年近0的中年妇女面前。
易阳出示自己证件后直接表明了来意,这名中年妇女是龙城初中初一五班的班主任老师,姓孙,刚才已经接到校领导的指示知道有警察要到这里了解一些情况,听了易阳要了解的情况后有些吃惊,但是还是把自己知道情况叙述了一遍。
原来这两名女生都是龙城本地人,都是她所教班级的学生,但是这两名学平时却并没有交集,一名学生叫谢婉莹,算得上一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还是办理的艺委员。另一名学生叫高娜娜,是单亲家庭,缺乏家里亲人的关爱。具有些学生说高娜娜平时还和社会上一些游手好闲的无业青年有所接触。
孙老师转述到这里的时候叹了口气,有些自责的继续说下去:“这两名学生在发病前并没有看出什么征兆,那时刚进入夏日制,经过午休后下午上第一节课,当时正好是我的课程。我刚刚站上讲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她们俩就突然大喊大叫起来,还不停的厮打身边的同学。当时班里的同学吓坏了,全部散到了一边,两个人相互扭打了一会,来到窗边,竟然要往下跳”。
孙老师十分后怕的拍了拍心口接着说:“幸好办理的几名男生及时把他们俩拉了下来,咱们班级在四楼,如果跳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之后她们两个晕了过去,我和隔壁的老师给她们送到了医院,咱们龙城医院也没有什么治疗办法,她们家里人给她们转到了外市的医院,之后电话询问过几次,现在应该还在治疗中。”
易阳想了一下后继续问道:“她们在发病时说了什么?”孙老师仔细想了一下,摇摇头说:“当时她们神志不清晰,喊得什么根本听不清楚。”
“那发病原因您感觉是什么,有没有其他人说过?没有人调查过么?”孙老师神色黯然的低下头没有说话,易阳和喻欣对视了一眼彼此心中了然,在学校发生这种事情,肯定是把责任归咎于学习压力和老师的教学方法,想来孙老师也是承受了很大压力。
就在易阳马上要告辞离开的时候突然说道:“孙老师,能不能把咱们班级和年级的学生花名册给我看下?”孙老师点点头,转身从桌上拿起了一份名单递给了易阳。易阳仔细的看了很久,把花名册还给孙老师后告辞与喻欣离开。
出了学校后,两人坐上车后易阳一言不发,许久后对刘师傅说了一句去诉谣村,然后转身对喻欣说:“今天晚上事情也许就会见分晓,但是我们两个绝对不能分开,你不要离开我左右。”喻欣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