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玲……”
原来她的名字叫美玲……
只要一回想起她的容貌,她的声音,我的心口就跳动的厉害,像是钻进了一只不停蹦跶的小鹿,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她的身影。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是不是喜欢上她了。虽然见到她的时间算上今天也就三天,见上面的次数也不过才两次。
但是我总有一种感觉,感觉总想着能够和她在相处,和她在一起。
可只要我一这样想,耳边总是会回荡起她最后对我说的话。我的心里就会不自觉地感到一阵阵的无力。
她看着这么年轻,就已经是星际联邦的上尉,看来要么是地球前几区的公民,要么就可能是出生在火星的居民。
而我呢,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下层人”,甚至连给自己父亲看病的能力都没有。
这样看来,我可能连接触美玲上尉的资格都没有吧。
再说了,人家也不可能正眼看我,只是单纯的因为我是病人而她是医生,所以才会和我有接触吧。
转念这样想了之后,自己倒是冷静了下来。
这些慢慢滋生而出的爱意,只有被我藏在自己内心的角落里,不能让它随便的倾吐出来。
就这样,我在这个清冷的病房里足足躺了五天。在这期间,美玲上尉也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有一个冷脸的医生护理,每日会过来例行的为我更换营养液。
当然我也没有向这个医生护理打听过关于美玲上尉的事情,毕竟这分自知我还是有的。
等到了第六天的时候,我已经可以正常的下地活动了,胸口的疼痛也消除的差不多了。
这让我对于星际联邦又一次感到“震惊”!毕竟我刚来的时候,受了那么重的伤,几乎可以说是半只脚迈进了鬼门关。而来到这里之后,紧紧是给我注射了几天的营养液,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看到我走下床开始活动身体,刚刚走进来的医生助理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道:“看来你恢复的差不多了,等会出示下你的身份证明就可以回去了。”
我一听可以回去,难免还是有些高兴的,毕竟谁也不想整天总是呆在病房里吧。于是我向着医生护理微微鞠躬,表示对他这些天来照顾我的感谢:“谢谢你医生!这几天麻烦你了!真是太感谢了!”
医生护理的表情还是那样冷冷的,也没有因为我说的话有任何变动,说道:“不用感谢我,要感谢就感谢美玲上尉吧。她给你注射了五天的高级营养液,不然你指望这几天就可以下床吗?”
美玲上尉?原来我能康复的这么快是因为她。但这也让我更加地有些羞愧,毕竟我一个男人,总是反过来被女人这样照顾……
“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一点!”医生助理压低了声音说道,语气变得非常的严肃,“美玲上尉的身份很特殊,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的身份。就算是她对你照顾有加,但是你该怎么做我想不用我去教你吧?”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地有些恼火。
美玲上尉和我之间的差距我自然是知道,但是我并没有奢望过其他的事情,更没有想过去主动接触她。
想到这里,我紧紧地攥紧了拳头,一言不发地站在这个医生助理的面前。
医生助理看着我,似乎也有些无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年轻气盛啊,是好事也是坏事。如果不是因为我和美玲上尉比较熟,我是不会说这么多废话。你叫白浩是吧,我和你只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这个基地里,你记住想要活下去,就不要和美玲上尉表现得太过熟悉。你要做的就是像普通人一样,老老实实地活下去。好了,拿上你的身份证明,走吧。去一楼大厅的军办处报道吧。”
他的话我并没有再去琢磨,就只当做是一个善意的警告。
我握着自己的身份证明,跟着一路上的指引,来到了医生助理口中的军办处。
打开门一进去,屋子里面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简洁干练的军中形象。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两张横着的办公桌。两个身穿天蓝色制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起,在虚拟屏幕上下着电子军旗。他们周围的桌子上垒着一摞摞都有些发黄的件,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着的纸张,墙上更是挂着一些略有不雅的海报图案。
这杂乱不堪的样子……感觉好像让我又回到了第八区的街头。
我敲了一下门,说道:“报告长官!是医生助理让我来这里报道的。”
然而那两个中年人并没有理睬我,而是依然自顾自地玩着面前的虚拟军旗。
我清了清嗓子,略微把声音提大了一些说道:“报告长官!我是来报道的!”
他们依然没有理睬我,仿佛我的存在如同空气一般。
第一次如果说没有注意到我那还是正常的,但是这一次还是置若罔闻,那就说明是他们有意为之的。
我看了下他们肩膀和袖口的位置,两条镶边,三颗银星。也就是说他们两个都是星际联邦的上士。
原来是他们还是个小官,难怪摆出一副这样的架子。
当然我难免会感觉不爽,但是想起之前医生助理亲自叮嘱我的话,就只能默默地忍受下来。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我也就这样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两津津有味地你一手我一手地过棋。
左边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胖子转过身来,瞟了我一眼,问道:“干嘛的?”
“长官好,是医生助理让我来报道的。”我连忙回答道。
“哦?你就是那个昏过去,被美玲上尉亲自接过去的贫民窟小子?你和美玲上尉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中年胖子有些惊讶,但是语气里更多的是戏谑,目光不停地打量着我。
“……”我并没有回到他的问题,是我不想回答。因为从他的话里,我可以感受到那份赤裸裸的鄙夷和讥讽!
“呵,哑巴吗你!问你话不知道回答吗?”中年男子语气一冷,想着办法刁难我。
“哎,皮格。别太过火了,毕竟……”另一个还在摆弄军旗的男子打断了皮格的质问,小声和他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