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苏离送回相府,上官尚傲便转身回了锦王府。
李暨到相府报了信儿,便直接回了锦王府,想来主子也很久没有洗漱了,他要回去嘱咐一下下人,还要人去宫里禀报那几位,人已经平安回来了。
于是等上官尚傲回到王府的时候,洗漱用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等他沐浴完换上了平常惯穿的衣服,便听人禀报,说静贵妃来了。
他连忙迎了出去,他见到静贵妃的时候,静贵妃已经被人簇拥着走到了后院。
“母妃,您怎么来了?”上官尚傲向静贵妃行了一礼后问道。
一见到上官尚傲,静贵妃眼里就含上了眼泪,“我这不是担心你?难道我就不能来了吗?”
静贵妃出来的匆忙,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她身上穿着的,还是在宫里穿着的那身淡紫色宫装,看着她,上官尚傲叹了口气,“母妃这是怎么说的,天色晚了,儿臣这不是顾念您的安危?本来儿臣便准备明日进宫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静贵妃往里迎,“母妃出宫,父皇知道吗?”
“他知道,当时他在静猿宫,也省了本宫再让人去跟他说。”静贵妃说着,将眼里的泪拭去,“好端端地,你这次怎么会遇刺?”
提及这个问题,上官尚傲沉默了片刻,才道:“儿臣也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他心里也有了人选,左不过是他的两位兄长,只是不知道是其中的哪一位了。他不跟静贵妃说,有静贵妃本身性子依然单纯的缘故,也有他不想让静贵妃跟着他伤神,更何况,他手里还没有证据。
静贵妃哼了一声,说道:“那位苏小姐,依本宫看就是个祸害,你平日好好的,怎么一和她出去便遇到了刺客?本宫听人说,那天的刺客还不是同一批人?”
见静贵妃话里对苏离的不喜远了当初她第一次知道他“心悦苏离”的消息,上官尚傲心里涌上几分无力感来。
若没有这一遭,他大概只会在静贵妃面前维护一下苏离,但这段时间他现了自己的内心,又和苏离坦露了心迹,这会儿最不愿意见到的,便是这婆媳不和了。
他叹了口气,为苏离开脱道:“母妃,您这次可冤枉阿离了,阿离会武,当天若不是有她在,恐怕今日母妃便见不到儿臣了。”
“说什么胡话呢!”听上官尚傲提及不吉利的话,静贵妃忙斥道,之后她才皱着眉去回想上官尚傲的话,“你说......苏小姐会武?”
“没错。”上官尚傲点点头,虽然他答应过苏离要帮她保守秘密,但当日李暨也是看到了的,他们若是坚持苏离不会武,也没有人会说他们说了谎,只是解释起来总是会有些麻烦,因此上官尚傲便决定,适当透露一点。
“因为阿离幼时体弱,苏相为了让她的身体好些,也为了若是遇到坏人能有些自保手段,于是便送阿离学了武。”
听了上官尚傲的解释,静贵妃皱起的眉总算是放松了些,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喜苏离,只是碍于上官尚傲,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静贵妃没有在儿子的王府住一晚的打算,她陪着上官尚傲用了晚膳,便带着人又去了倓王府看望小儿子上官尚佑。
静贵妃离开后,被打去相府“偷窥”的李暨回来了,一见他回来,上官尚傲便问道:“回来了?相府可生了什么事情?”
李暨拿看神棍的眼神看着他,“主子您怎么知道相府生了事情的?”
上官尚傲微微一笑,做足了世外高人的范儿,道:“相府生了什么事?可是苏相去了薛氏的院子?”
“对啊,相爷带着人到霜寂院,将薛氏母女狠狠打了一顿,临走了还让人守着院子,不让人出去请大夫,还说要把人送到燕京府,主子,这薛氏,犯了什么错?”
“犯了什么错?”上官尚傲道,“你可还记得那日第一批刺客?”
“记得啊,怎么了?”
“他们的目标是谁?”
“他们的目标?”在上官尚傲的提示下,李暨很快便回忆起了那天的事情,“是苏小姐!”
话出口,他才意识到不对劲来,“不对啊,苏小姐平时深居简出,怎么就得罪人要害她性命呢?”
对上上官尚傲的眼神,他才觉道:“那日的刺客背后,是薛氏?!”
见他终于明白了,上官尚傲抛给他一个“总算明白了”的眼神。“那苏相带着人去打了薛氏,是因为他知道了这件事?”
上官尚傲继续点头,李暨啧啧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薛氏平日里看着没出过相府,竟然还能做得出买凶杀人的事情来!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