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柳山笑看一眼,将药壶取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玉质的小杯子,接了约莫半口,递到兔子嘴边。
兔子立时变得异常乖巧,伸长脖子,两只长长的大耳朵竖的笔直,摇来晃去,似乎是莫大的享受。
徐安眼睛看得直,一眨不眨。
那兔子喝完那半口药液,像是醉倒了一般,竟两只脚撑着地站了起来,张柳山随手甩出一本袖珍录,那兔子伸出爪子稳稳当当的接过,竟像是个老学究,直接翻看了起来。
不少人被这神奇的一幕看得呆了,然而更神奇的事情接着生。
“我以为天下药理千变万化,无拘无束,不必循规蹈矩,毒药亦有补药的药性,而补药亦有毒药的机理。究彻本质,从自然中求丹方,便是化腐朽为神奇,救死人于枯骨,也不无可能。”
那兔子摇头晃脑,跟着张柳山有一句学一句,嘴里谈论大道,声音像是一个八九岁般大的女娃娃,奶声奶气有几分童真童趣。
“通过!”医圣朗声道。
那兔子听闻此声,与张柳山齐齐作了一揖,谦逊有礼,委实神奇。
徐安看得眼睛里涌动着热切的光,这到底是何种妙方,能够让普通的兔子出人的声音,还模仿人的行为?
他看着站在一旁的张柳山,难以掩饰兴趣。
果然幕阳府里藏龙卧虎!
“萧十一,拜见圣师!”
一道声音出现在剑圣前方,徐安定睛一看,又是熟人。
此人徐安之前就有注意,他所贡献出的好感值足有九百点,分明是与徐安同届的学生,实力却如此之强,显然已经突破了衍气的桎梏。
“出剑吧。”剑圣道。
萧十一点头,将自己腰间的配剑拔了出来,剑光阴寒,远远观之尤有淡淡的清冷感。
“圣师,我不会舞剑。”萧十一认真道。
他说出这等话本来有些让人猜疑,甚至想笑,但在场却无一人露出讥诮之色,尽都是眼神肃穆的看着他的人,和他手中的剑。
早有传言,萧十一乃是唐风城五十年来天赋绝的练剑天才,十五岁便已突破衍气境,更是掌握了御剑真意——如水意。
如今他年近十七,据此已经两年,没人知道他现在是如何境界,而他从来为人谦和,不与人争斗,未曾展露过真正实力,这样却更让人好奇他到底有多强。
刑部尚萧十,乃是萧十一的父亲,铁面无私,乃是大黎王朝执法界的一柄标杆,恶人从来胆寒,深受百姓爱戴。
而他的儿子也是如此出色,萧十一深知父亲为官刚直,一生树敌无数,便学起了剑法,为的是有足够的能力守护自己的父亲,斩尽一切假想敌!
他修的剑是杀人的剑,从来不舞,一出鞘,便要饮血方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