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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冲突

郭图阿谀献媚的行为栾奕很是不喜。直接导致他心里对郭图初印象不佳。

不过接下來郭图的表现却让栾奕的认知大为改观。从邺城城门到袁府的路上。郭图将冀州当下的局势汇报给栾奕过程中。将民生、政要、农事叙述的简略而又详细。直切重点丝毫不拖泥带水。足可见他对冀州境内各项事务了解之深。亦可看出他本人超群的能力。

这厢。栾奕对郭图的印象刚刚好转。随后的接风宴上。郭图却又做出让他极度不满之事。

按照道理來讲。在这种大型的群臣宴会上。栾奕身为首脑当之无愧居于主位。他的下首第一个位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论名望、资历、年龄都该是卢植才对。

可是郭图偏偏把自己排在下首坐位上。

对此。卢植作为长辈不好意思当场发作。老脸却也不由自主的耷拉下來。

一项温和寡言的徐庶则直接暴怒。训斥郭图怎能这么安排。

郭图则答:昔日袁绍在时他就坐在这里。一坐就是十多年。不习惯换别的位子。

郭图这番解释登时引起众怒。荀彧、荀攸直言不讳斥责。“现在的冀州早已不是袁绍的冀州了。莫非郭大人心里还惦念着袁绍。”

“既然加入朝廷就该守朝廷的规矩才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卢刺史官居豫州刺史。汝虽有功却并未封赏。区区一介布衣哪里能排到前面去。”

荀堪、辛评、辛毗、淳于琼这些过去颇受郭图排挤之人亦是七嘴八舌帮腔。把郭图骂了个狗血淋头。

气的郭图老脸通红。给栾奕递上求助的眼神。却发现栾奕沒一点要帮他的意思。只好灰溜溜将主位让给卢植。寻了个与许攸比邻的位子落座。

原本挺好一场接风宴兼庆功宴。从一开始就带上了浓浓的火药味。

席间。无论是栾奕帐下的卢植、典韦、张飞、于禁、徐晃、许褚、荀彧、荀攸这些旧人。第一时间更新还是荀堪、辛评、辛毗这些新近投效的新人。均对郭图爱答不理。不与他说话。

郭图自觉无趣。只能与许攸攀谈。按理说。别人已经明显厌恶你。你就老老实实吃自己的饭便是。

郭图偏不。仅他那坐姿别人看了都很不顺眼。

今日的大宴。不同于家宴乃是同桌而饮。乃是传统的分食。在这样的场合下。所有的臣工军师规规矩矩将腿弯曲跪坐。后脚跟紧贴着后臀。可郭图偏偏屁股着地。屁股着地也就罢了。盘腿坐孬好也是回事。郭图偏偏还要把腿伸直。第一时间更新摆出最不恭敬的“箕踞”坐式将一对脚底板子正对着正位上的栾奕。而按照东汉似的礼仪。这样的姿势无疑是带着浓浓的斥责意味。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是用给阶级敌人的。

有几个武将见到这番光景登时急了眼。屁股离开脚跟上身直了起來。摆出“跽”姿。似要扑向郭图。

栾奕当然不想再这个本该喜庆的日子见血。以提议举杯畅饮为借口。把一应将领按了回去。

一顿饭最终不欢而散。饭后徐庶、荀彧、荀攸來寻栾奕。问他将如何封赏郭图。

栾奕也在为此事犯愁。第一时间更新郭图为教会击败袁绍立下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原本他想封郭图为冀州刺史。现在看來……郭图虽有才能。但是他的为人做派并不像以往李鑫信件上说的那么好。如今更是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恐怕难以胜任冀州刺史这样的封疆大吏。他寻思着不如把郭图调回朝廷。先给他一个有实权的位子干着点。观察**一段时间再委以重任。

荀彧对于栾奕所说直言反对。“奕哥儿。郭图虽有才干。但德操卑劣。非但不能委以重任。连用都不能用。”

栾奕一愣。“依若之意该如何安置他。”

荀彧面如止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冷冷道:“杀。”

“什么。”栾奕一惊。“可是若是沒有他。教会不可能这么轻松度过大河取下冀州。他立下如此功勋。哪有反过來杀了他。岂不成了卸磨杀驴。其他前來投降之人岂不心寒。”

荀攸解释道:“奕哥儿。这几年郭图在河北作恶多端。把河北三州之内各处贤达得罪了个遍。你不杀他。辛评、辛毗、张郃、高览那些投奔教会者才会心寒呐。如果郭图宽厚处事。将前些年作恶的缘由解释清楚。并向一应河北旧臣解释清楚。恳求他们原谅还则罢了。可是你看看他今天那副样子。第一时间更新俨然一副小人得志模样。这样他留在帐下。辛评、张郃他们很有可能愤而离去。其他隐于山野的河北贤达亦不肯出山效力。如此……得不偿失。”

徐庶跟着补充。“此外。以郭图的人品。奕哥儿加封他一介朝廷命官。他必然不会满足。当前冀州各郡多是他的亲信。他若生出异心。引狼入室。会给教会造成不小的麻烦。不若一了百了……”言讫他做了个抹脖的动作。

“绝对不行。”栾奕矢口拒绝。“我绝不会做出那等‘兔死狗烹。鸟散弓藏’之事。”

“奕哥儿。不杀郭图难消河北贤达心头之恨。万不可心存妇人之仁呐。”徐庶复劝。栾奕只是不听。徐庶无奈。只得与荀彧、荀攸告退离去。

目视几位好友出门。栾奕反复思量。方觉大家所言甚是有理。方今。郭图在冀州势力不小。各郡各县安排的几乎全是他的人马。若是真存了异心。对他对教会都是一场灾难。

于是。为了自保。也为保护郭图不犯傻事。他决定在接下來的时间里对冀州境内官场进行一番大换血。让荀彧出任冀州刺史。将一批对教会忠贞不二的饱学之士分派到各级地方。将部分郭图的好友、亲朋同级平调到徐州、豫州或者朝中任职。

只不过栾奕明显小觑了郭图对权力的野心。第一时间更新一听说栾奕要更换地方属吏。郭图甚是不满。整日去荀彧府上找茬横挑鼻子竖挑眼。

平日里傲慢之语不绝于耳。常在人面前发牢骚。

这日。他与逢纪、许攸相邀在邺城内一间酒庄吃酒。席间又放起狂言。说什么“昔日袁公在时。上首之位何时花落过别家。现在栾子奇占据冀州。连个位子都不赐。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助他拿下冀州。若无我栾子奇能有今日。说不定早做了袁绍刀下的亡魂。沒想到他却这般忘恩负义。我郭某人立下如此大功。非但不厚赏与我。反要把我那些门生调离家乡。可怜我有眼无珠。竟舍了袁公投向了他……哎……”

话刚说到这儿。房门传出“咣”的一声巨响。吓了郭图一跳。定睛瞧去一寸多厚的门板四分五裂烂在地上。竟被人生生踢碎。

郭图登时暴怒出声。“什么人那么大胆。不知道本官在此吗。”

“爷爷俺砸的。你能怎样。”说话者声若滚雷。不是张飞是谁。张飞身后还跟着赫拉克勒斯、许褚、于禁、徐晃、张郃、高览六人。原是张飞等人与张郃、高览结识后颇觉投缘。遂约定趁今日闲暇到这家酒馆小酌几杯。原本还约了典韦。只不过典韦临时被栾奕叫去处理事务沒能应邀。

入得酒店。他们入座的包间恰好与郭图比邻。方才郭图说的那番玷污栾奕的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栾奕是谁。即是张飞的主公。更是他的结义兄弟。听人在背后说自家兄弟坏话。以张飞那火爆情绪哪里受得了。赫拉克勒斯、许褚、于禁、徐晃、张郃、高览都是血气方刚的武将亦是愤怒不已。七个人二话不说。丢下酒盏就冲了过來。

看到张飞一行气势汹汹的模样。憋了一肚子气的郭图先是胆寒了一下。可是酒劲儿上头转念一想。自己是官渡之战乃至整个河北大战的大功臣。栾子奇对我感激不尽。他张飞又能奈我何。随即腰杆又硬了起來。怒斥:“张翼德。你个恬不知耻的莽撞人。竟敢这么跟我说话。如果沒有我。你们能坐这邺城里喝酒。见了我你不说拱手叩拜。凶什么凶。”

“嗯。”张飞两眼喷火。“凶的就是你。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敢说教主坏话。活得不耐烦了。”

“我就说栾子奇坏话了。你能把我怎样。那日宴席上。‘箕踞’坐式对他。他都不曾说什么。你又能把我怎样。有本事打我啊。”说完。郭图竟猖狂大笑起來。

他哪里知道张飞的字典里啥时候有过“忌惮”二字。就他犯下罪过大不了掉脑袋上天堂过快活日子去。现在经郭图那么一激。反倒火上焦油。“你当俺老张不敢打你……打的就是你个不分尊卑的王八蛋。”他登时提起他那斗大的拳头。照着郭图眼窝子就是一拳。

张飞拿铁拳就是日日习武的练家子都承受不住。更别提郭图这样的士了。一拳下去。郭图噔噔噔踉跄数步摔倒在地。两眼直冒金星。

守在一旁的逢纪、许攸见大事不妙。郭图竟得罪了疯将军。赶忙上前拉架。“张将军。张将军息怒。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他他……郭公则喝多了。酒后失言。您消消气。就饶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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