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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孝诚淡淡的嘲笑,不是笑妻子,而是笑自己:“我以为,你根本不会在意。”妻子向来优雅大度得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而他也觉得,他对她已经很好了,却没想到,她仍旧觉得自己委屈:“沛玲,你变了。”
变了?于沛玲硬是忍着,没让眸底的薄雾成为泪水,“我得为我和女儿的将来考虑,孝诚,我没有背景,更没有丰厚的身家,如果没有了你的庇护,什么都不是,我不想将来被人赶出温宅,临到垂暮还要忙碌着为生计奔波。”
温孝诚的手指叩在办公桌上,一声一声,叩响了寂静的房。良久,方说:“我将个人资金和温氏现在30%的流动资金,全部投入了外资银行,等项目正式启动之后,有了收益,我会帮你多置几处房产的。”
虽然,他是温氏的董事长,但是,这一切,若没有前妻卫雅芙的资助,他是完全不可能有今天的,在前妻离世前,他已经签署了协议,说到底,现在的温氏其实是儿子温云霆的。
“我想靠自己。”于沛玲眉目如画,心底,却终有着做女强人的梦想,“孝诚,这么多年了,你应该了解我,我曾主动找你索要过什么吗?”她曾经做了他的小三,现在是温太太,但是,她骨子里却执拗,没有主动向他索要过房产。
温孝诚低叹一声:“转让思慕,你已经想好了吗?”他不生气,只是难过,难过妻子的委屈,难过自己作为丈夫,竟然让妻子没有安全感。
“除了思慕,我没有其他办法了。”于沛玲说:“你也知道,外资银行的钱,必须在月底前注资。”若不是要得太急,她也不愿意卖掉一向经营得很好的思慕。
“你的印鉴在我房的保险柜里。”温孝诚站起来,“跟我去拿。”在温宅,他们夫妻各自拥有自己的房,平日工作时,互相不干涉。只是温孝诚的房比于沛玲的大一倍,环境更好。
于沛玲诧异,她的印鉴怎么会在他那儿?
温孝诚打开一台一人半高的保险柜,拿出了妻子的印鉴,当他的手准备拿出中间一格的一份件时,终是松了手,算了,这份惊喜,还是以后再给她吧。
“孝诚,”转让思慕,于沛玲也是迫于无奈,她也知道,丈夫一直在乎思慕,可她,能有什么办法:“我也是没办法——”
“别说了。”温孝诚将保险柜关上,“既然决定了,就放手去做吧。”即使,她不成功,至少,他还留了一份惊喜给她,她的下半生会衣食无忧的。
于沛玲感激……这么多年,他对她,一直呵护宠爱,彼此间,几乎没有翻过脸,“谢谢你,孝诚。”
“谢我做什么,思慕是你的,你有权利决定怎么做。”温孝诚说,心底虽不舍,但是,终是决定放任她去做。
印鉴在于沛玲手里,她的唇微微一抿。
“对了,我听庆姐说,瑶瑶搬进来了。”在商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温孝诚回家,想得到一份放松与坦然,于是,他转换话题,不再与妻子纠结在思慕的转让问题上。
“是,”于沛玲回答。
“那个房间,她还喜欢吗?”温孝诚率先走出房,往客厅走去。
于沛玲将印鉴放在自己的手包里,而后跟了过去:“我将她安置在我们隔壁的房间。”关于女儿房间的事,她是隐瞒不了的,所以主动说了出来。
“你呀。”温孝诚说:“女儿大了,怎么能一直拴在自己身边?更何况,二楼的房间又宽敞又大,是你参与设计布置的,不让她住公主房,反倒让她住在咱们隔壁的小房间。沛玲,你这样,瑶瑶会不习惯的。”他的女儿早已经不在,现在,他不想委屈了妻子的女儿。若不是他太过于忙碌,他一定会跟瑶瑶多相处的,毕竟,人到迟暮,总是奢望亲情的。
“我们隔壁的房间,也挺好的。”有些话,于沛玲自是不敢跟丈夫说,只能咽进自己的心里待融消化,“她一个人住二楼,我怕她害怕。”
“女孩子大了,总得有自己的隐私和空间吧,沛玲,你不能将瑶瑶当作小孩子了,”温孝诚回头看着妻子:“孩子长大了,不会想被束缚在父母的羽翼之下的。”
于沛玲默然。
“庆嫂,”温孝诚说:“将小姐的东西搬到二楼的房间去。”他只当是妻子爱女亲切,所以才将女儿安置在隔壁的,可他想给予的,却是一个更舒适,更好的房间。
于沛玲苦不堪言,有些话无法对丈夫说出口,温云霆与乐瑶的事,就如同定时炸弹一样,会引起温家的轩然大波。而她更担心的是,怕温云霆不放手,也搬回温宅住怎么办?而二楼上,他们的房间相邻……
“咦,怎么没见瑶瑶?”温孝诚问。
“她在房间。之前摔了一跤,脸碰伤了,女孩子脸薄,不好意思出来。”于沛玲找了借口敷衍丈夫。
温孝诚却笑了:“当年云萱也是,在花园子里放风筝被树枝划伤了脸,也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见人。”想起当年娇俏可爱的女儿,他很感概:“幸好当时没留下疤痕,否则,她铁定一辈子藏在房间里。”
说到温云萱,于沛玲却不敢接话,她只怕顺着丈夫的话说下去,今晚,丈夫又会难过的失眠了。
*
到了夜晚,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天气,愈来愈冷。
乐瑶搬到了二楼的房间,这个房间,有一整堵墙那样漂亮的帷幕玻璃,可以眺望整个温宅的花园。可今晚的温宅,只有小雨陪着那昏黄的路灯在夜里静默着。
没有睡意。
她怎么可能有睡意。
坐在帷慕的玻璃前,看着窗外飘飞的雨丝,乐瑶的思绪烦乱着。而充斥她所有思绪与情感的罪魁祸首就是温云霆。
她怎么可能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