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煊将小蛇翻来覆去地折腾,最终确认,这蛇确实无法传讯。
姬煊:“理论上来说,我们多少有层身份在,应当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才是。”
安靖柏疑问地看过来,师妹这样说,应当是有办法了。
姬煊从储物戒中拿出秦桑此前赠予的传讯符。沼泽中没有虚影,自家的虚影好友,师傅和师傅的契约兽联系不上,倒能联系上野生的没加虚影的结丹大佬。
表面来看,秦桑不像敌对阵营。姬煊操着自己一手歪歪扭扭的浮云界方块字,在空中龙飞凤舞:
秦师姐!我与师姐弟失陷月牙沼泽!求救!可否帮忙联系师傅或双华前辈!
传讯符微光一闪,嗖地穿过空中不见。
另一边,秦桑正在和好友聚会。
御兽宗之外最临近的城镇中,城池中心的酒楼顶楼天台上坐着两个失意之人。
秦桑的折扇放在桌面上,酒壶中清醇透亮的酒液自动飘起,干干净净不洒一滴地落入酒盏。
旁边与她共饮之人,身着一袭御兽宗精英弟子的制式法衣,白衣飘飘,
凉风习习,吹散两人法衣的边角,内里缀满的口袋在风中晃动,灵兽袋和口粮将法衣内侧塞的鼓鼓囊囊。
天台上,一半白花花的蠕虫,一半黑乎乎的暗影,间或夹杂几只扑棱蛾子、几颗树木和飞禽走兽。
两个结丹期的御兽修士自带的动物园,地方稍小一点,还真施展不开。
梁思松看不惯好友一副借酒消愁,自我做作,为情伤神的样子:“秦桑,你大小是个人物,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你不愿意,拒绝他不就好了?”
秦桑一杯酒下肚,姿态倒是风流:“换做是你,你做得到?我最近已经找了不下五个小师弟包养,难道拒绝地还不够明确吗?”
梁思松其实也觉得情况无解,但她毕竟是安慰人的那一个,不好直说,只能瞎出主意:“要不你换几个师兄弟?是不是现在的师弟长得不够好看?”
秦桑扫她一眼:“长得不够好看,我找他们做什么。”
梁思松:“做事要做绝,要不你把师弟们都纳入府中吧,他天天看着,总会死心的。”
秦桑提起一点精神:“这主意不错,总比我去摊牌来得好。此事还从来没有明确交流过,万一是我多心呢。”
梁思松:“真要是毫无爱慕之意,或者真的不想说出口,又怎么会酒后失言?元婴修士连点子果酒都扛不住?别开玩笑了。他愿意演,你陪着演就是了。”
秦桑:“你说得对,如此最好”
话音未落,天际尽头突有灵光一闪,一道符纸出现在秦桑的感应中。
秦桑口中之言一顿,换成一句:“啊呀”
梁思松:“谁啊,有何事?”
秦桑:“万生峰新收的小弟子,排行第三,不是出身安氏的那个。被困在月牙沼泽里了,向我求救,要我转告安宁道人,或者她的蛇。”
仙途漫漫,复杂的人际关系是被迫而为的必修课,梁思松识得秦桑说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