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兰泪流满面,完全不像初听到何静死讯时的模样。
“刚子不可能杀人,老何,想办法救救刚子,不能让他被冤枉啊!”
何根生死死盯着赵桂兰:“我不在的时候,你和何刚就是这样对待我女儿的?!”
“我早就说过,公司是我老婆打下的,以后也是静静的!”
“何刚就是因为这个要害死他姐姐的?”
赵桂兰没想到何根生反应这么大,抹着眼泪辩解道:
“怎么会呢,刚子胆子小,根本就不知道静静有哮喘!”
“那家公司不也有你的一份吗?刚子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不能给他?”
何根生恨恨地看着她:“你以为我不知道刚子是不是我的儿子吗?”
赵桂兰惊呆了:“什,什么?!刚子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儿子?”
何根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母亲去世后,我就做了绝育手术。”
“如果不是看在你这些年还算细致照顾静静,让她对你有些依赖,我怎么可能会容忍你……”
“没想到,我的唯一女儿居然死在你儿子手里……”
赵桂兰哭诉道:“不!不!刚子肯定不会杀人的!”
......然而,何刚一直不愿松口,既不肯认罪,也不肯说出他10点半之后去了哪儿。
案件一度陷入了僵局。
倪汪拍着桌子说:“我看肯定是何刚干的,这事儿证据多明白啊!”
邝腾镇定地说:“先别急着下结论,也许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呢?”
接着邝腾指出了一些疑点:“这种花粉特别细,是经过精细处理过的。没有专业技能的人,很难做出这么细腻的粉末。”
“你再看看何刚的手,骨头节都突出来,明显平时都是干粗活的人,恐怕做不来这么精细的工作。”
“还有,研磨花粉的时候,手上难免会沾上一些粉末。可何刚的手上除了抽烟熏黄的痕迹,啥都没有。”
倪汪揪着自己头发说:“那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邝腾无奈地指了指倪汪:“您现在什么事都依赖我,以前您是怎么破案的呢?”
倪汪想了想,嗯,死者是鞍山市大学三年级的学生,遇害应该是熟人所为。
熟人作案...
“我想起来了!何静的室友和同学还没排查呢!”
邝腾看着他说:“您这不是都知道吗,还问我干嘛?”
倪汪哈哈大笑说:“尘啊,有你在旁边,我就懒得动脑子想这些了。”
接着,倪汪安排人兵分两路,一队去何静的学校调查,另一队去何刚的学校查明那天晚上他在干嘛。
然后倪汪抬眉望着邝腾说:“别担心,哥这个大队长也不是白给的,我只是故意考考你。”
邝腾直接选择了无视,他是法医,刑警的活儿不关他的事。
两支队伍回来后,带来了新信息。
查何刚的那一队发现,原来那天晚上何刚是去赌博了。大概是怕家里知道他就不能继承家产了,所以打死都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