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么说，从人际角度看，就只有翟海飞可疑了？
问题是，翟海飞也有不在场证明。
如果不是翟海飞，那这个人藏得很深，要在三天内找出，太难了！
邝腾焦急地来回走动，显然他们的方向有问题。
思考片刻，他说：“我们可能陷入了一个误区。”
“一开始就将此案当作‘谋杀’来调查。”
“重心都放在了杀人动机上。”
“有没有可能，这只是个意外呢？”
邝腾的思绪回到了起点，“排除工程维修部门，如果是‘意外’调查。”
“那些乘务员，以及吴晓的徒弟，就不能排除在外。”
“小楼，吴晓的徒弟，你问过吗？”
“问过了，他有不在场证明，当时和几位同事在飞机附近用餐，互相证明没离开过。”
“休息时他们也没走开过。”
“人际关系上我也查了，他们都很敬佩吴晓，特别是徒弟，视他如父。”
“吴晓出事后，他心情沉重，无心工作。”
了解情况后，邝腾点点头。
接着，他重新整理思路：“接下来重点调查与吴晓亲近的人，看能否有新发现。”
之后，众人花了一整天整理吴晓徒弟及相关人员的社会背景，
结果均排除了犯罪可能。
此刻，案件陷入了僵局。
这天，邝腾找到了吴晓的徒弟吴能。
“能说的我都说了，怎么还问？”
“最近飞机检修忙，你们这样我很为难。”
与首次询问不同，当邝腾拿出几张空乘照片时，
吴能的态度明显有了转变，
脸上显露出不耐烦，
但在邝腾眼里，这分明是吴能在刻意掩饰。
如此看来，吴能似乎知道些什么！
之前问维修组时，他还很平静，一提空乘就完全不同了。
看来，空乘这边，大有章！
确定了案件下一步调查的核心方向，他们的工作负担瞬间减轻不少。
“暂停对翟海飞等人的一切调查，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要是面面俱到地查下去，这项任务绝对完不成。”
“不如孤注一掷，把精力集中在空乘人员这块。”
“从吴能的反应看，应该八九不离十，他掌握了案件最关键的信息。”
“而且，凶手很可能就跟那三名空乘有关。”
邝腾打定主意后，众人便着手对这三位空乘开展深入调查。
“按照规定，空乘未经许可不能进入驾驶舱。”
“再说案发时驾驶舱的门是锁着的，他们根本进不去，除非……”
“除非有人故意‘帮忙’，开了驾驶舱的门！”
“你们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这名空乘与翟海飞或者持有钥匙的机长、管钥匙的人串通，拿到钥匙进入驾驶舱，然后开启了雷达！”
“对，这种可能性存在，如果真这样的话，翟海飞的嫌疑就难以排除了。”
“毕竟，他和老余隔着门聊天，外面发生了什么，老余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