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一个标准？可是什么样的标准才能让所有人都信服呢？再者说，好多东西，我看着都是一个样的嘛！”
小托尼听周舟说不能所有东西都允许拍卖，那些水平太差的，就不要上拍的话，就很为难，他随手掏出两个看起来像是木碗，但又多少像是木碟，或者说是木盆，总之很难讲像什么的褐红色漆器，朝周舟比划着他有多为难。
“这俩确实差不多，然后你就连这样的都接收了？”
周舟几乎要捂脸了。
他不就是最近更在意发电站的事情，把小托尼和小杰罗姆给放养了一下么！
怎么一个二个……
两个所谓“漆器”，器形全无，髹漆时也没有把漆料处理好，本该颜色亮丽的大红，浑浊而黯淡，髹漆时的手法更是生疏，不是这里厚了就是那里薄了，用一个惨不忍睹来形容，都算是相当给面子。
也不知道这俩“玩意儿”的制作者是哪来的自信心，还要拍卖！
周舟摇着头：“不行不行，这东西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买的！”
小托尼这回倒是点头了：“没错，它们已经两次流拍了，下次再流拍，我就要把它们退还回去了。”
周舟：……
“我觉得你可以现在就安排退还。”
周舟建议。
小托尼叹气：“不行啊，周！我这也是没办法，一开始就提醒过我的，要有一个标准，但是我们想出来的标准每次公布之后，都会有很多人提意见，有些说的还是很有道理，最后没办法，我们决定用三次流拍做为标准，三次都卖不出去，那大家都没话说！”
周舟看着小托尼那副我已经尽力了，但确实无力回天的表情，也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了。
“你们四个都一起讨论了吗？有人有想法吗？”
周舟觉得有必要考察一下自己的员工们，是不是都和小托尼一个样！
听到提问，跟在小托尼身后的三个年轻人互相看了一眼。
小托尼直接点名：“乔伊你来说！周，乔伊有很多想法，但是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听，所以就来找你了。”
周舟点头。
乔伊，这孩子周舟有印象。
包工头儿贝克先生的儿子，还是个罕见的“无产战士”。
不过这些天在周舟这里的表现还不错，没有要炒了周舟这个大地主的鱿鱼的样子。
“老板，我是这么想的，既然是要用流拍三次做为标准，那我们干什么不先拍卖，再运输？”
乔伊也不扭捏，被小托尼点名之后，直接提出自己的看法。
他的方法主要就是针对现在一部分参与拍卖的作品，事实上质量不达标，没人愿意购买的情况，以前是把东西都一体收来，最后再通过拍卖的检验，然后那些没通过的就要送回给制作者，中间的运输成本，确实太高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