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蒙塔纳?
米奇银行的董事会秘?
演播厅里,主持人和评论家登时感到了意思不妙!
米奇银行可不仅仅是米帝的第一大银行,即便在全世界,特别是欧洲,那也是必须尊敬的对象!
就算欧洲有着全世界历史最悠久的银行,也有着如伦敦、苏黎世这样的世界金融中心,大小银行数不胜数。
但是,在这里,仍旧没人能无视米奇银行的大名。
做为米奇银行的董事会秘,这样一个人,会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艺术家当托?!
主持人和评论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到了忐忑与焦虑。
另一边,拍卖会场上。
其实就算蒙塔纳先生的身份被人认了出来,也没有出现什么很混乱的局面。
在场能够参与拍卖的,都是缴纳了相当数额保证金的,值钱蒙塔纳先生向党鞭先生借钱,借的就是这个保证金。
能够交得起保证金,大抵是没有太过肤浅之辈的。
拍卖现场,一个个衣冠楚楚的男女,保持着微笑和秩序,纷纷上前与蒙塔纳先生和党鞭先生问候,并表示祝贺。
媒体们好不容易排到了跟前,一个女记者立刻把录音笔递到蒙塔纳先生面前,自报家门后,女记者提问:“您好,尊敬的蒙塔纳先生,能谈谈您对《抱着尾巴的松鼠》的看法吗?您为什么想要购买它,为它支付000万刀值得吗?”
蒙塔纳先生微笑点头,并不拒绝采访:“您好,美丽的女士。关于您的第一个问题,我的看法是,它是一件杰出的艺术品。至于为什么,当然是我很喜欢它,而且000万刀,十分值得!”
蒙塔纳先生的回答十分干脆,干脆地让那位提问的女记者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英吉利广电公司的演播厅内,主持人的表情完全僵住,他觉得这一次自己恐怕真的要出节目事故了,做为一家严肃的权威媒体,在评论某件事情的时候,竟然与真相南辕北辙……
当然,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这都是英吉利广电公司的传统手艺了,这并不值得主持人担心。
可是,再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总不能让人当面拆穿啊!
乔??蒙塔纳这样一位米奇银行的董事会秘公开站在相反的立场上,就算是英吉利广电公司,也必须要考虑如果自己强行斥责对方的话,米奇银行会是个什么反应。
把主持人和蒙塔纳先生放在一起比分量,那肯定是人家蒙塔纳先生赢了!
所以,主持人眼下宁可选择节目事故,自己在节目中打自己的脸,也不能强扭着说人家蒙塔纳先生的不对。
主持人正如丧考妣。
忽然,评论家考尔比先生似乎又有了挽救的办法,他猛地通过连线,请现场记者发问。
“请问一问蒙塔纳先生,他因何那么肯定000万刀购买一件小小的雕塑,会是值得的呢?”
主持人看了看评论家,但并没能从这问题中琢磨出什么扭转局面的可能性。
前方记者也是一样,还以为演播厅这边是好奇,于是就转述了问题。
蒙塔纳先生微笑回答:“因为周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我可以确信这一点,他的作品一定能够经受住时间的考验,即便不论我个人对《抱着尾巴的大炮》的喜爱,单单从最庸俗的金钱角度上来讨论,我也相信,这件雕塑必定会升值,这笔000万刀的生意,一定赚钱!”
赚钱,对于大众来讲,永远都比什么艺术更具吸引力。
蒙塔纳先生的回答,显然很得现场媒体们的欢迎,大家还是喜欢这种露骨而直接表态!
前方记者放下自己的收音设备,赶忙记录。
就在这时,演播厅里,评论家考尔比先生抓住机会,直接让自己的声音透过前方记者放下的设备,传到了拍卖会现场!
“但是蒙塔纳先生,据我所知,许多艺术家的作品并未真正升值,那大多只是艺术家本人雇佣的推手,假装竞拍,形成虚假的升值!”
蒙塔纳先生微微偏头,看向那个震惊停笔,有些不知所措的前方记者。
不过,蒙塔纳先生没有与他计较的意思,仍旧保持了风度:“这位记者所说的现象或许确实存在,但我相信这些不会发生在周的身上,因为他是一位真正的艺术家。”
评论家很不甘心,就像一件艺术品如果在拍卖会上流拍,那么下一次当它出现的时候,身价必定会受影响,如果一位艺术家的作品多次在拍卖会上流拍,那么他的几乎所有作品,都将不可避免面对贬值一样,社会评论家的地位与权威,也是建立在他一次次的正确,乃至于一贯正确的评论观点上的。
被一位米奇银行的董事会秘,以这样一种态度当场推翻评论观点,对于考尔比先生来讲,就是一次无法接受的贬值!
“但请等一等,那个周,是个黄皮肤吧,他在用我们的祖先在三四百年前就已经走到巅峰的形式来标榜自己,他真的可以被称为艺术家吗?所有这些观点,我们在节目中都有提及,蒙塔纳先生你有关注过吗?我相信您如果关注过,恐怕就不会再这么信心十足了!”
评论家已然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演播室的主持人都被惊呆了,这个人是还怕自己死得不够难堪?
果然。
下一秒,拍卖会现场的画面,伴随着蒙塔纳先生那沉稳依旧的声音传输了过来,并随着直播信号,传输到了每一位正在收看这期节目的观众家中。
“人的精力与时间总是有限的,我们如果把时间浪费在一些愚蠢的观点上,与自杀又有什么不同呢?”
蒙塔纳先生依旧保持着风度,但嘴角已不可避免地弯出了些许嘲讽的笑容。
考尔比先生几乎要疯狂了,如果蒙塔纳先生与他辩论,他觉得自己有无数观点可以讲。
但是,蒙塔纳先生这种近乎于无视地随口给与定论的态度,却令他无法忍受。
“蒙塔纳先生!您是否太过傲慢了呢?您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的观点就只值得一个愚蠢的评价?”
蒙塔纳先生终于轻笑出声:“呵,我为什么要知道你们是谁?我知道把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就是对我自己最大的傲慢与不负责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