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僵持不下,气氛紧张而凝重。
尹志平看着陷入纠结的众道士,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若不能坚定众人的信念,全真教恐将陷入分裂的危机。
就在这时,金轮法王突然暴喝道:“全真教的弟子听着,愿意接受蒙古大汗敕封的,都站到赵志敬掌教这边来,老衲会奏禀王廷,不吝赏赐。”
金轮法王此言一出,众道士面面相觑,更加陷入了纠结之中。
一些原本就倾向于接受敕封的道士心中开始动摇,纷纷向赵志敬这边走来。
尹志平见状,心中大急,他立刻高声说道:“各位同门,切莫被金轮法王的言语所蛊惑。
蒙古人的赏赐不过是过眼云烟,一旦我们接受敕封,就会失去全真教的独立与尊严,成为蒙古人的附庸。
我们应当坚守祖师爷的教诲,不为权势所动。”
李志常也站出来说道:“没错,我们不能为了一时的利益而放弃全真教的信仰。我们要团结起来,共同抵御蒙古人的威逼。”
金轮法王脸色一冷,喝道:“你等真当老衲是来听你们聒噪来了,胆敢违抗大汗旨意,只有死路一条。”
言罢,他手中金银两轮分别向尹志平和李志常击去。
尹志平和李志常见金轮法王突然出手,心中一惊,想要躲避,已然来不及,急忙挥剑抵挡。
只听当当的两声,金轮和银轮分别与他们剑刃一碰。
两人只觉虎口剧痛,长剑脱手飞出,接着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已然受创不轻。
众道士见金轮法王只用一招就让尹志平和李志常受伤,顿时一片哗然。
金轮法王冷笑一声,说道:“这就是违抗大汗旨意的下场。你们若再不识好歹,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
那些原本摇摆不定的道士也开始动摇,再次向赵志敬这边聚集。
金轮法王见状,哈哈大笑道:“诸位都是懂得大势所趋的俊杰之士,赶紧拜见赵掌教,然后接受大汗陛下的敕封”
众道士闻言,只能朝赵志敬齐身拜道:“见过掌教真人。”
赵志敬看着向自己行礼的众道士,心中得意非凡,但面上却装出一副严肃庄重的模样。他微微抬手,说道:“各位同门不必多礼。今日之事,实乃为了全真教的未来着想。”
尹志平悲愤交加,声音颤抖着说道:“赵志敬,你这个背祖叛师的无耻之徒!
你投降外敌,背叛了全真教的信仰和尊严,身负不可饶恕的大罪。
诸位同门,你们一定要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好好地三思啊!
他的所作所为必将给全真教带来灭顶之灾。”
金轮法王看着尹志平身边那数十位坚定的道士,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恼怒。
在他看来,尹志平等人已然处于弱势,却还敢如此大声叫嚣,实在是不知死活。
他立即转头对赵志敬说道:“赵掌教,你看看,这贵教之中犯上作乱的家伙可不少啊。依我看,你这掌教之位,怕是有点儿坐不安稳呢。”
赵志敬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心中清楚,众道士对他的不服已经到了极点。
他也明白,只要金轮法王等人一旦离去,这些群道必然会立刻反击。
如今,他已经陷入了骑虎难下的局面,一不做,二不休,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赵志敬大声说道:“按照本教教规,叛教犯上者该当何罪?”
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群道们默默地站着,心中大都在想:“你自己才是叛教犯上之人。”
赵志敬见无人应答,心中更加恼怒,他又大声问了一声,同时眼睛望向自己的弟子鹿清笃,示意他回答。
鹿清笃心中忐忑不安,但在师父的逼视下,他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当在三清神像之前自行了断。”
赵志敬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向尹志平,厉声说道:“不错!尹志平,你现在知罪了吗?服不服了?”
尹志平毫无畏惧,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服!”
赵志敬怒喝道:“好,将他绑起来!”
鹿清笃听到师命,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错误的,但又不敢违抗师父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去绑尹志平。
尹志平受伤不能动武,一旁的王志坦见状,提剑便朝鹿清笃刺去。
鹿清笃吓一跳,不等他反应,一把铁扇突然伸出,挡住王志坦的长剑。
众人望去,只见出手之人乃是金轮法王的二弟子霍都。原来是金轮法王猜到这些道士不会束手待毙,便示意霍都去协助那小道士。
只见霍都手持铁扇,微笑道:“诸位还是安稳些,否则我这铁扇可不认人。”
王志坦怒视着霍都,说道:“你这蒙古番狗,也敢在我全真教撒野?”
霍都脸色一冷,右手中铁扇用力一挑,便将王志坦手中长剑挑飞出去,接着左掌迅速击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王志坦胸前。
王志坦闷哼一声,踉跄着向后退去,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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