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止听到这个声音,心头一震,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他紧蹙着眉头,仔细地看着眼前的人,但无论如何都无法认出对方的身份。
于是,他再次问道:“你究竟是谁?有何目的?”
裘千尺深吸一口气,气发丹田,声音中难以分辨男女,缓缓说道:“公孙止,当年你偷袭我的妹妹裘千尺,将她的手筋和脚筋挑断,囚禁在石窟中,让她生不如死。我铁掌水上飘裘千仞,今日特意前来取你性命。”
公孙止听到裘千仞这个名字,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他凝视着眼前之人,只见“他”身着葛衫,手摇蒲扇,正与前妻裘千尺所说的妻舅裘千仞的打扮一模一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他万万没有想到,“裘千仞”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当年前妻没少在他面前称赞她二哥裘千仞武功如何了得!
自己当年可是连前妻的武功都比不过,又怎是妻舅的敌手。
他心中有鬼,见到“裘千仞”的第一反应,竟是赶紧逃走。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强装镇定地说道:
“尊驾既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道真的是裘千仞吗?恐怕只是一个冒名顶替的无耻之徒吧。
尊驾如此污蔑于我,当真觉得我公孙止可欺负吗?”
裘千尺微微一怔,心中暗叫不好,心想这家伙竟然察觉到了异常。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怒喝道:“公孙止,你休要胡言乱语。我铁掌水上飘裘千仞之名,江湖谁人不知?
又有何人敢冒充我的名号!
你将我妹妹裘千尺害得如此凄惨,今日我便是为她报仇而来。”
公孙止却并不畏惧,冷笑一声道:“哼,你若真是裘千仞,便拿掉斗笠让我们瞧瞧。”
裘千尺心中一紧,她深知一旦拿掉斗笠,自己必然会被公孙止识破。
但此时若不有所回应,又会被公孙止认定是假冒之人,有所防备,不便偷袭。
她眼珠一转,怒声道:“公孙止,你以为我会如你所愿?我若拿掉斗笠,你定会趁机偷袭。你这等小人行径,我岂会不知?”
公孙止冷笑道:“你不敢拿掉斗笠,恰恰证明了你是假冒之人。今日我便要让你这冒牌货现出原形。”
说罢,他身形一闪,朝着裘千尺扑来。
裘千尺眼见公孙止朝自己攻来,心中不禁恼怒起来。
她心中清楚自己的手脚筋脉已经断裂,根本无法与公孙止抗衡,于是立刻大声喊道:“叶梵,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叶梵深知裘千尺必然会要求自己出手保护她,因此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就在公孙止的右手距离裘千尺身前仅有一尺左右的时候,叶梵迅速使出左掌圆劲、右掌直势的招式「见龙在田」,稳稳地挡在了裘千尺身前。
这一招完全是用于防御,可以说是在裘千尺和公孙止之间竖起了一道坚固的壁垒,敌人来袭时可以阻挡,敌人不来时也能悄然化解。
公孙止见到叶梵出掌,却发现其势头偏向一侧,似乎并不是针对自己发动攻击,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诧异。
然而,他的五指仍然继续朝着裘千尺的斗笠抓去,又前进了半尺。
突然间,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前方袭来,与叶梵所施展的那一式劲道猛烈碰撞在一起。
刹那间,公孙止只觉得手臂一阵震颤,胸口处也涌起一股温热之感,而原本向前抓取的动作也被瞬间反弹回来。
他担心叶梵会趁此机会发起攻势,连忙向后跃开,并横起双臂挡在胸前,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叶梵,沉声道:“阁下,难道真的打算与我绝情谷为敌吗?”
叶梵呵呵一笑,“你用女儿的性命引诱我,将我打下鳄鱼潭,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先倒打一耙了。”
公孙止脸色一沉,说道:“那是你自己闯进来,关我何事。我不过是教训自家不听话的女儿,让你多管闲事了。”
叶梵冷笑道:“好一个多管闲事。你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亲生女儿也不放过,今日若不是看在绿萼姑娘的份上,我定不会轻饶你。”
公孙止目光闪烁,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他知道叶梵武功高强,若真动起手来,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但他又不甘心就此罢手,毕竟那假冒“裘千仞”在一旁将他的杀妻的丑事抖出来,让他在弟子面前失了面子。
此时,裘千尺见叶梵随手一招便逼退了公孙止,心中暗道:“这小子真没说大话,他想杀公孙止,还真的易如反掌。
只是他看在萼儿的面上,并不打算动手,我要逼两人打起来才行。”
于是,她趁机说道:“公孙止,你这恶贼,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有叶少侠在此,你插翅难逃。”
公孙止冷冷地看着裘千尺,说道:“你究竟是谁?十多年前裘千仞曾来信说,他已经遁入空门。你冒充他来我绝情谷到底是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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