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和顾君生齐齐看向月老像,慈祥微笑的雕像这个时候显得异常诡异。
仿佛他的眼里正冒出幽暗的光。
北冥又晃起了铃铛,没响没厉鬼。
顾君生摸了摸额头,幸好没戴抹额,妖魔难近。
“我来的时候也没发现,是无意跳到雕像的头上,踩出来一点裂痕,才看到了里面的胎心。”
北冥的目光挪到段七的脚上,铁脚吗这是!
段七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我们刚来的时候,我和若离在馄饨摊吃馄饨,老板曾说过一句话,月老像重新塑的,比以前的好看。”
“你怀疑是重塑的时候,他们把胎心放进去的。”北冥也站起来。
顾君生则说,“查一下就知道,看看雕像重塑是不是在北街起火之后。”
他们走出月老庙时,一阵阵秋风刮的三个人都捂紧了领口。
段七一言不发地往庄园方向走,长生门跟飘渺派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独属于飘渺派的阵法,长生门的人也会用?
“掌门说过咱们门派的来历吗?”
“说了,我没听,你听了吗?”
“我也没听。”段七无语。
他们当时都是爱玩爱闹的年纪,对于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要是其他师兄姐在就好了,他们肯定认真听讲了,特别是二师兄,古板老套,学习最认真。
“给点钱吧,可怜可怜我吧。”
行至半路,一位乞讨的老人家带着一个少年在路上乞讨。
段七拿出一点碎银子,“给。”
“段七,你是段七吗?我是段爷爷啊!”
段七定睛一看,不认识!
但是原主临走之前说过一嘴,在庄园里对她最好的段爷爷。
段七装出喜悦之情,“段爷爷,您怎么到丽城来了?”
“说来话长啊,你怎么来这里了?我听说你被你那混账爹卖了配冥婚,怎么跑出来的?”
段七扶着老人家一边走一边说,还说自己在棺材里睡了一觉,做梦梦见神仙老头,教给她很多本事。
顾君生听得眼皮子直跳,她的本事不是在飘渺派学的吗?
北冥背起瘸腿的少年,“疼了就吱声。”
“不疼。”少年倔强的声音很低,却在颤抖。
回到庄园,安顿好段爷爷和少年,段七就回到房间倒头睡觉。
她现在脑子乱的很,希望能在梦里见见掌门问个清楚。
第二天起来,段七气急败坏地捶着被子,“臭老头,送我来也不说缘由,现在就这么麻烦,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大麻烦等着我呢!”
“啊!好气!”
段七又挠又抓,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更是不堪入目。
顾娇娇进来给她梳头发,打结的地方整理了半天,“你怎么睡的?怎么睡出来这副德行?”
“随便梳梳就行。”
段七拿过梳子自己给自己扎了个丸子头,一根木簪一插,活脱脱像个小道士。
顾娇娇忍了半天,最终没忍住,“你要不换个发髻,还有别穿青色衣服,真跟个道士了,白色的也不行!”
段七放下白色,又拿了件青绿色的,“这件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