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一步了?”
秦清也歪头想了想,“最后一步了!”
老首长闻言,嘴角露出释然微笑,虽然他早有预感,心中难免生有几分惧意,但真到这个时候,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也罢,也罢,早死晚死都是死,早早去了也能早早去见我那老妻——”
“首长!”
治与老首长的副官张德平,也就是那位中年男人纷纷上前,面露凄然。
“首长,您别这么说,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同志等着您的指导。”治眼含热泪,声音颤抖。
老首长轻轻拍了拍治的肩膀,微笑着说:“治啊,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但生死有命,这是自然规律。我这一生,为国为民,无愧于心。现在,是该我走的时候了。”
副官紧握着拳头,强忍悲痛,道:“首长”
秦清也看了看老首长,又看了看治,最后将视线落在张德平身上,十分不理解的问。
“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不就是左侧头部有脑瘤,右眼失明,右侧肢体无力,偶有抽搐,又因身体年迈,有高血压,冠心病,糖尿病等宿疾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看你们一个个,像是要奔丧一样。”
正在伤心的三人组:
听听,听听,什么叫‘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那可是脑膜瘤,神仙难救的病症,怎么在她口中竟是‘不是大不了的病’?
咦?
不对!
张德平率先反应过来,他一脸激动的看向秦清也,“秦医生,你的意思是,老首长还有救?”
秦清也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反问道,“不然呢,不然我来这里是为什么?”
“可是,可是你刚刚不是说最后一步吗?那意思不就是”离死不远吗?张德平有些委屈的看向她,感觉自己被骗了。
“是啊,老首长的病的确到了最后一步,可那不是老首长问的到哪一步了,我才如实回答,但我好像没说不能治吧?你们一个个就开始给自己加戏。”
秦清也一脸无语的看向三人,那样子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治嘴角抽了抽,哪怕知道秦清也说的是歪理,可也庆幸她说的是歪理。
“秦上校,老首长年纪大了,做不了手术,不知你有什么法子消除老首长脑袋里的瘤子?”
问起专业,秦清也立刻端正自己的态度,辨证道:“我刚才给老首长把脉了,他年纪大,身体也比较胖,肝火比较旺,体内有痰和瘀血,这些不好的东西往上冲,影响了头部,让气血不通畅。”
“头部是人体最重要的地方,心脏是身体的指挥官,大脑是非常特殊的器官。肝经的脉气一直通到头顶,肝火太旺,还会消耗肾的阴液。”
“把我刚刚开的方子煎熬成汤药,在”
秦清也正说着话,就听见房门被敲响,在听见张德平叫人进来的话时,外面呼啦啦进来五个穿着中医长褂的医师。
“黄主任、王医师、刘医师、赵医师、魏医师你们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医师,张德平十分不解。
“老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