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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好孕连连

楚太后这话,显得销雪方入宫多同永寿宫往来似的。

这便是楚太后的厉害,三言两句就能舒畅地拉近人与人的距离,这话听下来,说销雪同太后有亲缘都不奇怪。

两人亲热一番,楚太后拉入正题:“再过三月,锦入楚家便满一年了。你姐姐呀,是个好的,楚府上下无一不满。更叫哀家心悦的,是锦已有二月身孕了。”

销雪震惊:“这事儿,姐姐并未同我提。”

楚太后笑,抚了抚手,示意安抚。

皇后这时候从慈宁宫回来,恰听得个大概,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安宁不知是正常,云县主到底才怀胎两月,胎都不稳,到底没有肆意宣扬的必要。再者,县主第一次做母亲,没有经验,自己都不晓得有孕,还是前几日母亲瞧锦面色不对,才知锦近来胃口不佳,请了府医诊脉,才晓得有喜呢。”

“娘娘来了,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销雪身子微幅,皇后就摆手:“免礼,儿臣给太后请安。”

楚太后瞧着皇后,心情愈发好了,难得嗔怒:“这一个个的,礼数倒是周全,在永寿宫,哪里需得这般虚礼。华儿自个找地方坐。”

“知道太后疼咱们小辈,但到底礼不可废。县主有喜,别提楚家多高兴,就是太后心情都好,这几日胃口都好了,本宫呢也盼着小侄儿降生,想来还得等上七八个月,心焦地不行。”

销雪这就皮笑肉不笑了,回到云晖宫就开始叹气。

琉璃:“县主有孕不是好事吗,再者太后皇后对县主也都关照客气,娘娘您怎么不太高兴模样?”

不高兴,不至于。

锦迟早会有孩子的,更何况锦年纪不小,恰适合生养,这个时间点有孩子很正常,锦应当是喜悦的。

只是有孕这事从永寿宫晓得,销雪这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再说,纵使她和锦是姐妹,可太后皇后,怎么说也不至于要因为入门的媳妇就把她纳入自己人的行列。

如果因为言行的亲密卸下心防,就有些愚蠢了。

阴暗些想,楚太后这手眼通天的,云晖宫有没有永寿宫的耳目是一回事,但楚家有没有永寿宫的耳目那毋庸置疑。

所以,到底是楚母发现的,还是太后发现的?

特意通知她,又有没有警示的意味呢?

可这孩子姓楚,和她云销雪有什么关系?

这些人脑子里弯弯绕真多,太后皇后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想再多,无用。

她为云家做的够多了,云家,不会成为限制她的桎梏。

销雪:“只是见多了妇人生产,有些为姐姐担心罢了。对了,收拾些人参阿胶之类的补品送去楚家吧。再帮我带句话,妇人生产如过一遭鬼门关,我在宫里见得多了,难免有些担心,但楚家家大业大的,总不至于叫姐姐受委屈。若姐姐拿不住,想来太后皇后也能帮姐姐找些好的稳婆奶娘,更遑论孕期食谱注意事宜。总之,万事小心,我等着和侄儿侄女见面呢。”

锦是聪明人,她会明白的。

无独有偶,销雪同以往一般给祖母写家时,顺道就提了这事。

淳祈帝去潇湘宫的时候,三公主断断续续能吐字了,月兰逗着人喊爹爹,三公主还真就奶奶地喊了一声。

这声音,甜腻腻的,和小奶猫一样,淳祈帝心一下就软了:“洛洛,再喊声爹爹。”

这下,三公主摇头晃脑,却是什么都不肯喊了。

月兰看着眉眼柔和的淳祈帝,心神荡漾,只觉得三公主若是自己亲生就好,他们这一家三口多圆满。

月兰:“陛下,这可是洛洛第一回开口喊爹,洛洛连娘都没喊过,看来洛洛还是喜欢陛下多些。”

两人逗着敏洛玩了好一会,待敏洛累了,被奶娘抱走,淳祈帝才对月兰道:“爱妃把敏洛养得很好,模样好,性子好,爱妃确实能做一个好母妃。只是,朕听闻爱妃近来汤药不断,可是身子有碍?”

月兰心一紧,但看淳祈帝神色并无不同:“是哪个在陛下面前多嘴?臣妾身子本无大碍,汤药是喝着,不过都是滋补身子的。臣妾想着把身子养好,若有幸能和陛下有个自己的孩儿,是最好不过。”

“爱妃去太医院拿药且未瞒着人,潇湘宫日日泡在药材里,朕方进来都闻着药味了。是药三分毒,爱妃自个注意着份量。”

月兰为着子嗣吃药,淳祈帝心里五味杂陈,暗忖是否李妃开了后宫先河。

月兰疑惑,难不成是开窗通风不及时,以至于叫淳祈帝闻见?

但对于淳祈帝的关照,月兰很是受用,笑意温柔:“这药方是家里瞧过的,不然臣妾可不敢贸然用,有陛下这话,就是药再多再苦,臣妾又有何惧呢?”

“据朕所知,爱妃前些天召了安宁来潇湘宫,爱妃素来不爱同人交往,可是所为何事啊?”

这下,月兰是彻底愣住了。

转过视线,紧了紧手:“说来皇后娘娘时常召见安宁郡主,郡主到底身份不同些,臣妾某种程度也算安宁长辈,思来这么两三年私底下都未曾同安宁好生说说话,故而召见一回。怎么,可是安宁郡主同陛下说了什么?”

小嫔妃的动静素来瞒不着他,更何况他耳目众多。

说来赶巧,月兰召见小嫔妃那日,他正好去了云晖宫。

瞧见小嫔妃神色恹恹,不过是顺嘴一问。

原是他的宠妃月兰,叫人去训话,“推心置腹”说了些老生常谈的宫里规矩,“形式多样”夸耀他的好,又以“帮忙祈福”缘由压着人抄佛经。

官大一级压死人,到底是妃。

这事说来也小,明面寻不出月兰差错,若小嫔妃为这点事大动干戈实在气量小。

月兰没训话太久,没叫人抄太久,但妃的架势摆得足,话里话外都是“善意的提醒”。

总之,是叫人心里不爽利。

而他呢,同月兰相与这般久,多少晓得月兰秉性,也知道这些年月兰实在压得狠了,总会毕露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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