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就是想亲自去找她,原来如此。
一说到御驾亲征,大臣们很快又吵起来,这回的热闹就是同一种声音了。
“皇上不可啊,皇上千金之躯怎可犯险?”
“皇上莫要为了空穴来风就擅动,万万不可啊!”
这样的话慕容峥都听厌烦了,“方才朕问及有何人敢带兵前往阳春关,你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现在却做出一副忠君爱国的模样,未免太晚。”
他下定决心的事情便不容异议,更何况这些尸位素餐之人也并未提出什么有用的,既然他们都不敢去,那就只有自己去了。
众臣不敢出声,只等着慕容峥发落,但他也累了,最后吩咐了一句,“阳春关往关内各城不得阻拦入城百姓,务必好生安置。”
“是——”
等慕容峥离开,众臣也都散去,在路上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说的不是御驾亲征的事,而是这消息的来源。
各位大人互相一问,敢情都不知道阳春关出事了,甚至不知道阳春关还会出事。
“这裘国怎敢进犯?这么些年都安然无恙的,怎会有事。”
“就是,也不知皇上讳莫如深到底所为何事,咱们这一头雾水的能说出个什么来?”
说到这大家纷纷点头,又有大人想起那只来历不明的海东青。
“是不是那日皇上收到的消息?各位可查到了是何人传信?”
姜暄和和前朝关联甚少,故而无人知道,不过也有人执着于弄清消息来源,从前朝想到后宫,倒是注意到了这位曾经的宠妃。
“既然前朝找不到,那后宫?不是有个敏妃还挺得宠,莫不是她在背后操纵?”
马上就有大人摆手示意不必惊慌,“禁足了,许久没消息了,而且一个后妃能做什么,她爹这些时日在皇上面前也不敢造次,哪里是宠妃的样子。”
“是啊,姜中正那个老狐狸就爱守着他京城的一亩三分地,向来是不爱管地方的事,不会是他。”
于是姜暄和的“嫌疑”被轻易排除了,大臣们又开始琢磨阳春关的城主。
“那阳春关的城主秉性如何?听闻是个不大老实的。”
这话也没什么人应,有个大人玩笑似的说开了,“咱们久居京城哪里知道边境如何,就算这个唐鹏岳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那也不是咱们管。”
“是啊,只是今日没能让皇上歇了心思,难不成真要御驾亲征,那这朝廷中事要谁来主持?”
“能不能出征还另说,你我啊身在京城就免操闲心了。”
次日晨起,大臣们本是在家中准备按例上朝,却不约而同见到宫中来的传话太监。
传的消息就一句,“陛下已率轻骑前往阳春关,诸位大人仍旧各司其职。”
倒是像慕容峥不耐烦时会下的诏令,不少朝臣也问了这轻骑是何时出发的,为何他们一点动静都不知。
这样问的大多是臣,朝中臣武将甚为分明,各自为营自然消息不通,传话的太监只回道,“如今大军已出了京城,有几位将军随行护送,各位大人不必前往了。”
姜中正得了消息是坐不住的,但他惊讶之后也没想去城门做做样子,而是紧急进宫要见敏妃。
“什么?怎么还在禁足?皇上出宫之前让敏妃出来么?”
姜中正在宫城外被拦住,火气直冒,但他是外臣也不能轻易入宫见后妃,没有圣旨也没有后妃手令,他只能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