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被认成小偷时,男子望向苍啼,此刻眼神变成了震惊,他指着苍啼大喊站住,但自己却因为被人围着而走不了。
见状,苍啼只是轻笑一声,提着酒便潇洒离去。
他一如往常先去买酒,不曾想买完酒刚走几步路到了一处巷子里,忽然一把剑抵在了脖子上
那剑透着寒气,只要偏一点,就可以立马划破他的喉咙。
苍啼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后,斜着眼看向那提着剑的人。
这正是刚刚那个死死盯着自己的家伙。
“哎嘿嘿,误会啊,您别生气哈,”苍啼看着他勾唇赔笑,“您这要是偏一点,我小命可就没了,我有错,但罪不至死呀。”
男子冷笑着打量着苍啼:“怎么?现在怕了?你骗人的时候怎么不怕呢?”
“骗人?”苍啼一怔,转过头疑惑地看着男子,“这位小哥可说清楚,我哪骗人了?”
这男子虽然英气俊朗,眉眼间尚留着稚气,但那眼神却是大义凛然,还真是一副秉公执法的模样。
“你诓骗柳大小姐,说她有祸事,问法子竟然要一锭银子,还说不骗人?”
那男子说完,又把剑抵着苍啼的喉咙,继续道:“现在,与我一起去找柳小姐道歉。”
听到他这么说,苍啼忍不住笑了出来,见他剑上刻着“赠温闲”三字,想必那就是他的名。
苍啼轻笑,用二指捏着他的剑挪到一旁:“这位温闲少侠,若你不信呢,可以亲自去跟着那柳小姐看看,我就先走了。”
说完,苍啼转身便想离去。
谁知这温闲又快速移到苍啼前面,又把剑架在苍啼肩上:“你哄一哄别人也就罢了,我也懂得一些算命之法,那柳大小姐明明命里带着大富大贵之运,我看你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江湖骗子。”
苍啼无奈地叉着腰,正想解释,便看到那巡街的差役正从主街的街道上经过,随即灵机一动。
“柳小姐在你背后呢,把她喊过来,我跟你好好说说。”苍啼说道。
温闲立刻转过头。
谁知这苍啼忽然将温闲猛推了一把拉开二人距离,并提高嗓音大喊:“救命啊!这个人杀人啦!”
听到这动静,那些差役立刻过来把温闲围住。
苍啼随意抓住一位差役,手指着温闲,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就是他,二话不说,拿着一柄长剑便要我的命!可过分了!”
听着这话,温闲欲狡辩,可他手上提着剑那简直就是坐实苍啼说辞的铁证。
最终,温闲狠狠地瞪了苍啼一眼,扔下一句让他等着的狠话,便跟着那些差役走了。
苍啼冷冷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我不在的时日里,这神界中人都只剩下这水平了吗?倒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说完,他便转过身潇洒地离去。
他提着酒壶独自一人走在出城的路上,他喜静,因此住在了城外的一个茅草屋内。
他还特意围了个院子,养了一些鸡鸭,种了一些蔬菜,倒还过得清闲。
如今的日子,虽然不及在神界时的锦衣玉食,但却也乐得自在。
神界……
想起神界,苍啼又站起身看着天边,仿佛在眺望故乡一般。
许久,他无奈地摇摇头,弯下腰继续喂鸡。
大抵是太久没见到这来自神界的小娃娃了,今日见到,倒是格外的多愁善感。
“罢了罢了,还是期待一下你们早些长大吧,”他看着那些忙着吃食的鸡说道,“长大后,也好让我去卖个好价钱,这里已经呆了十年,也该搬家了。”
正说完,那寒冷的剑又架在了他肩上,温闲那骄傲的声音又在他背后响起:“这下你跑不了了吧,苍啼先生。”
苍啼翻了一个白眼,放下手中喂鸡的玉米,转过身抱着手看着温闲:“你还真行,又是怎么找来的?”
“怎么找来的不重要,说说吧,为何骗人?又骗了几人?”
温闲脸上的喜悦简直藏不住,他那模样,看起来倒像是以为自己真的拿捏住了苍啼一般。
“我说温少侠,你是不打算放过我是吧?”苍啼无奈地望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
“我来便是为了惩恶扬善,自然不能叫你又给躲了去。”少年眉目间的张扬自信倒是有几分像当年的自己。
不过,自己可没有他那么死皮赖脸。
“那好,咱们打个赌,半个月内,那柳小姐若没遇到祸事,我便随你去道歉。
若遇到了的话,你就给我道歉,并学狗叫,直到我满意为止。”
苍啼看着温闲,眸光幽深,笑意分明。
“你……”
“怎么?是不敢吗?”苍啼挑眉,“这温少侠连个这么简单的赌约都不敢应,还好意思说惩恶扬善,天大的笑话吧。”
说完,苍啼无视了他的剑,转身又继续喂鸡。
还没撒两把,便听到身后的温闲咬牙切齿地道:“好啊,说赌就赌,我若输了,你让我怎么着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