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办公室内,几乎透不进一丝光线,期间一阵呜呜咽咽声不绝如缕,连寒凉的空气都阴森了几分。
“老鬼儿,我就猜到你肯定是躲到这里来了!”数学老师气急败坏,双手叉腰,“他们都不如我了解你,现在还在外面找你呢,只有我知道,你肯定躲在自己的地盘。”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这老东西一如既往的鬼,其他鬼怪想都没想到,他会躲自己的办公室里来!
缩在办公桌底下的黑影一顿,没有发出任何呜咽声响。
“嘿,你是打算做缩头乌龟是吧!”数学老师挪开办公椅,使劲扒拉像是黏在里面的黑团,“我说错了,你不是乌龟,你是狗皮膏药——”
不是狗皮膏药,能黏得这样紧?
换作往日,校长早就暴跳如雷,誓死不屈扞卫自己的主权了,今个儿任凭他如何扒拉、挑衅,这家伙居然稳如泰山!
“不对,你很不对劲!”数学老师忽然放开手,猛然往后退去,大喝一声,同时双手成防御架势,“有诈!”
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在办公室里装神弄鬼!
校长满腹心酸,内心更加痛苦了,溢到嘴边的呜咽就要忍不住了,他面目狰狞地忍住了。
不能让数学老师看笑话了!
数学老师等了许久,不见对方有所反应,他狐疑地盯着对方,目光如炬。
“看来是我猜错了——校长,果然是你!”
校长并不想搭理他,只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宣泄内心的委屈。
谁知数学老师偏偏不如他意,不仅不自觉离开,还得寸进尺地把他拖了出来。
“出来吧你!”数学老师使出“老黄牛”的力气,将校长从办公桌底下拔了出来。
由于拔得过于用力,导致校长脱了手,直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啪叽一下摔在墙上,顺着墙直线下坠,最终降落到结实的地面上。
校长艰难张嘴:“我谢谢你哈——”
数学老师恍恍惚惚,“不,不用谢。”
“等下,老伙计,让我看看你的脸!”数学老师猛的蹿上前,将遮遮掩掩成一团的校长摊开来,“我去,什么情况啊…”
数学老师吓得不轻,“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清奇的爱好!”
校长扑腾的更加厉害,“我跟你不共戴天啊啊啊啊!”
数学老师放肆嘲笑,尽情开麦,“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让我猜猜,一定是被那家伙揍得的,估计他下手还不轻!”
“呵呵……”
校长无言以对,只能用白眼代表自己的心情。
数学老师眼里精光闪烁,毫不留情地拆穿校长,“看你不忍直视的死样子,绝对是在不该去的时候去了,也许还不凑巧地打扰了他的好事……”
数学老师捧腹大笑,“活该啊!”
校长:人艰不拆,谢谢!
痛苦不止一点点……
另一边,被打扰了好事的时砚面色沉郁,他想继续,奈何床上的人已经没有了继续的心情。
陈葭推开在她身上耍赖不起的人,“时砚,你给我起来,重死了!”
时砚很委屈,自觉看穿了这女人心口不一的嘴脸,“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变了!果然大家说的没错,有些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陈葭不想背负负心薄幸的罪名,忍无可忍地压住对方,看我不亲死你去!
时砚死没死,她不知道,但她的嘴都要亲麻了!
比不过!
人和鬼,天生构造就不同!
自从取消了频繁的考试,陈葭也觉得待在校园里松快了几分,但她不想让时砚放飞自我,做一个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每天都会抓着时砚补习功课,时砚任性妄为了上百年,没想到栽在心爱之人的手里,天天被逼着做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