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挺拔的鼻梁、清秀的眉毛、淡红色的嘴唇、如画般的眼睛,以及犹如天然雕刻般的完美面容,哪一处不比君陌辰更为出色?
儿子虽然不及君陌辰,但他拥有的只是权力和地位。
终有一日,她会将陌鸿推上王位,自己则稳坐太后之位。
那时,晋凌的江山将尽归她所有,甚至整个听云也可能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女子眼中掠过一丝灿烂的笑容,温柔地起身,牵起男子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柔情,“多年来,陌鸿你历经艰辛,母后都看在眼里。为了赢得他的信任,你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几乎一生都在为他效力,听从他的命令。
母后向你保证,一定会尽快帮你夺得王位,将他从宝座上赶下来。
为了不引起他的猜疑,我们母子俩几乎从未有过真正的家庭聚餐,每次见面都要装作漠不关心。
外人看来你和他关系亲密,和我却疏远,只有我知道,你最疼爱的是我。”
男子微微点头,向女子行了一礼,语气沉稳地说:“以后儿子一定会好好孝顺母后,母后也辛苦了。”
太后轻轻点头,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漠:“好了,你先退下,别被他的人发现,否则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男子对太后恭敬地鞠了一躬,随即身形一动,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不久后,太后靠在玉榻上,似乎在假寐,突然听到银兰的声音。
“太后,戴侧妃被王后绑到大殿上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尚不清楚,但王后看起来气势汹汹,有些令人害怕。”
银兰刚说完,太后那双狭长的凤眼立刻瞥向她,眼中流露出冷冽而阴毒的光芒。
太后玩弄着手中艳丽夺目的玉石,慵懒地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她心想,这是个好机会,王后似乎想借助戴幽若的手来给她一个下马威,她倒要看看戴离妆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自从接风宴上的子嗣之约之后,这两人之间已经很久没有正面交锋了,太后甚至有些想念这种刺激的感觉。
在宫女们的搀扶下,太后缓缓走出寝殿,目光冷冽地注视着站在大殿上那一袭凤袍的王后。
她身着黄色凤袍,彰显王后的庄重与威仪。相比之下,她的红色凤袍虽美,却似乎在戴离妆的光辉之下失色了几分。
早知道她今天会来,她应该选择一身更鲜艳的大黄凤袍,以压制王后的气焰。
离妆的眼神微微收敛,双手平放在胸前,姿态优雅而从容,彰显出她的沉稳与尊贵。当看到太后身着火红凤袍走来时,她轻轻将手移至腰侧,向太后行了一个深深的礼,“太后吉祥。”
太后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目光转向被绑在身后的戴幽若。看到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的戴幽若,太后内心涌起一股怒火。
她清楚,是戴幽若害死了君莺。然而,由于缺乏证据,她无法与这愚蠢之人联手对抗王后,只能暂时忍耐。
如果不是因为戴幽若是欣儿的母亲,太后早就忍不住将她抓来痛打一顿,为君莺报仇雪恨,解自己心头之恨了。
王后携侧妃踏入青凤宫,太后的声音平静而带有刺骨的寒意,双瞳流转间满是冷意,锐利的目光在离妆身上来回扫视。
离妆面露冷笑,神态自若,轻轻一挥手,身后的无心便猛地一脚将戴幽若踹倒在地。戴幽若几乎摔倒在坚硬的青石地板上,面色惨白,惊慌失措。
“太后,臣妾此来青凤宫,是有要事相报。午间,臣妾险些饮下一碗‘绝子汤’,幸而查明是侧妃所为。她将绝子粉末混入银兰烹制的莲子羹中,欲害臣妾。
若非臣妾略通医术,恐怕早已中毒。臣妾此次来访,有两事需向太后说明:第一,若绝子汤与银兰无涉,则侧妃此举意在陷害太后,并诬陷太后欲害臣妾,此罪当由太后裁决;第二,若绝子汤确与银兰有关,则侧妃与银兰合谋,欲加害本宫,臣妾必将向太后讨回公道。”
离妆的话语渐渐加重,声音如同寒冰玉珠般清澈,听得太后眉头紧锁,双眸中喷出愤怒的火焰。
“王后,难道是在质疑哀家吗?银兰,你给哀家站出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一掌重重拍在玉案上,身后的银兰立刻露出困惑的表情,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银兰瞥了一眼金兰,急忙指向她,“金兰,你好大胆,竟敢陷害我!早上在御膳房你对我甜言蜜语,难道是趁机在莲子羹中下了绝子散,让王后误会我?”
银兰的话一出口,太后立即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没想到自己的人竟然向王后献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