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感叹,“我还以为沈克新只跟某个女知青有染,没想到他跟李寡妇也有一腿。啧啧,还真是个臭流氓。”
接着又好奇问道,“伟哥,那李寡妇说了偷了你两件衣服,是啥衣服?沈克新还说要偷偷给你还回来。”
周立伟挑眉,没想到沈克新会这么说。
“县里制衣厂积压了很多存,让我帮忙找找销路,我就带了一些在车上,看看哪个厂子要不要厂服啥的,便宜一点给他们。咱们公社罐头厂也定了一千多件。”
“那制衣厂咋找你帮忙?”俢世杰随口问道。
周立伟道,“估计是市里的罗副市长见我帮公社弄了个合作社,想着我在哈市有认识的人,能将合作社的衣服卖给他们,就想我帮忙也能将那些存解决掉。”
俢世杰撇撇嘴,“切,看你有能力就压榨你。”
周立伟满不在乎,“也不算压榨,有给我开工资的。”
俢世杰来了兴趣,“给你多少工资?”
周立伟见状,勾了勾嘴角,“我现在是厂子的顾问,又帮他们找销路,身兼数职,一个月怎么都有百八十块吧。”
观察着俢世杰的反应,周立伟继续道,“其实,应该不止,听杨厂长那口气,要是存解决得多,估计还得发奖金。”
俢世杰觉得,这确实不少了,还替周立伟高兴。
“不过,那厂子存不少,就靠我一个人恐怕也是杯水车薪。我还准备问问你们知青,有没有谁家里认识啥厂子的领导。这衣服都是工便服,可以当厂服。价格就是个成本价,挺划算的。要是能将衣服销出去,厂子都会给工资的。”
周立伟将话说得这么直白,俢世杰终于听明白了,伟哥这是想让他也帮忙。
以他家的关系,长安市很多厂子的领导他都认识,而且要是他出面说的话,他们肯定都会看在他爸他大伯的面子上答应他。
可这样一来,就势必要借着他家里的关系了。
周立伟似看出了他的顾虑,叹气道,
“你知道县里制衣厂的存有多少吗?20多万件。”
俢世杰瞪大了眼睛,“这么多?”
“对,这可都是国家财产啊。就这么积压在仓积灰,是多么大的一笔损失。这衣服的成本价一件就将近两块,20多万件衣服就是0多万的成本,你想想,这国家的损失是多大。”
周立伟一脸的大义凛然,“世杰,咱们不能只想着我们自己,也不要觉得利用家里的关系不好。如果是利用家里的关系给我们自己办事,的确不好。但是为了国家,为了集体财产,这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也找我爸帮忙了,我爸也是支持的。”
周立伟的一番话,将俢世杰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也说得他内心澎湃,使命感爆棚,大义油然而生。
“伟哥,是我狭隘了。我明天就去给我那些个兄弟打电话,让他们帮忙问问。”
周立伟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就全靠你了。”
俢世杰此刻的心很激动,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不轻,而且做的也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
“伟哥,放心,我会多找人帮帮忙的。一定让制衣厂的损失降到最低。”
“嗯,你好样的。”周立伟的语气十分真诚。
俢世杰被夸的心情十分美丽,也暗自下决心要将这事办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好样的。
原来被认可是这么一件美妙的事情。
以前很多人夸他,明显都是言不由衷,他自己听着都尴尬。
不像伟哥夸得这么实在。
飘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对了,伟哥,沈克新要怎么处理?”
“他跟哪个知青有染你查出来了没?”
说起这个,俢世杰就有点懊恼。
“还没,每次他们都是趁黑才出来,完事就各自回了。我不敢靠太近,也看不清她是谁。”
周立伟想了想,才道,“那就再等等,我先看看沈克新怎么处理那两件衣服,到底是要还回来,还是有其他目的。”
他不认为沈克新那种自私自利的臭流氓,会将衣服还回来。要么自己贪掉,要么是想使什么坏。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俢世杰才离开。
一夜好梦,周立伟睡到了自然醒。
起床来到院子里洗漱,发现家里不止云松山和高桂香。
定睛一看,居然还有沈克新。
此时正和云松山坐在正屋门口聊着什么,高桂香在院子里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