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陵川满腹算计,脸上却笑得温润,他搂紧了她,“窈儿,朕知道你受委屈了。等你搬回长信宫那日。朕会从私里补你黄金一万两。”
趁着沈窈两眼放光,陆陵川赶紧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濡湿温润的感觉过后,沈窈抬起袖子嫌弃的在脸上抹了抹。
这一切被陆陵川看在眼里,他冷笑了一下。
暗下决心,沈窈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将来让她赎罪三日那是远远不够的了!
等他把一切料理干净,就带沈窈住到西山的行宫去。
温泉宫里,昏君妖妃,酒池肉林。
到时候,她今日让他伤心的种种,他都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沈窈不知道陆陵川的心思,坐在轿辇上,心底还在美滋滋的盘算着那一万两黄金的用处。
这么多钱,她一辈子都用不完。
钱到手了,先捐一半到户部给熙和王朝的流民所,一来,狗皇帝肯定干了不少坏事,也给他积点德,二来,她盘算着为自己攒个好名声。
剩下的五千两,够如今的她,躺着花一辈子了。
“贵妃娘娘,你小心着哩。”
汪大福抹着红眼圈儿,在兴宁宫外迎接沈窈。
贵妃娘娘已经多久没踏足陛下的寝宫了。
“还有劳大福公公在偏殿给我铺一处床榻。”沈窈柔声道。
“这?”
汪大福诧异的看向皇帝。
陆陵川挥一挥衣袖,“就按贵妃的吩咐去办。”
然后大步踏入内殿,坐到紫檀雕龙榻上等候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沈窈追随而来的脚步声。
他无奈一笑,吩咐小太监伺候他洗漱完,换上白绫中衣,歇在了龙榻上。
他的爱妃,果然气性大,多娇纵。
只是长信宫修缮好,还需要一段时间,他把沈窈安置在身边,两人多了很多日夜相对的机会。
他相信,过几日,她也就气消了。
昨夜闹那么晚,又受了太大的惊吓,沈窈在偏殿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睁开眼一看,天光惶惶,她怅然的握拳在榻上捶了一下。
“糟糕了,春浓,你怎么也不叫我呀,我得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呀。”
沈窈嘴里埋怨春浓,身子却裹在薄被里,一动没动。她知道,迟到两个时辰和迟到三个时辰,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春浓笑吟吟道,“莫慌!”
“今儿是陛下下旨,让你在长信宫未修缮好之前,都不必去慈宁宫和凤藻宫向太后和皇后请安。”
沈窈愣了一瞬,不相信陆陵川有那么好的心。
望着兴宁宫偏殿临时拾掇出的简易房间,她又不免黯然神伤。
虽说堪堪躲过昨日的一劫,但在长信宫修葺好之前,她还得住在陆陵川身边,
这寄人篱下的生活,还是寄居在陆陵川宫里,沈窈真是一点也不得开心颜。
“贵妃娘娘,工部的匠人送了图纸来,请你过目。”
窗外一道谄媚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沈窈的思绪。
看着汪大福呈上来的图纸,她不由得拍手叫绝。
一帧帧彩图上,好一处红墙碧瓦的庭院。朱栏白石,詹宁无尘。
正符合沈窈想过清净日子的想法。
合上卷轴,吃过了一碗春浓端来的浓稠的鸡丝粥,沈窈又悠悠儿的踱步到庭院里晒太阳。
兴宁宫,既是皇帝寝殿,也曾经是她和陆陵川留下太多郎情妾意回忆的地方。
这丛修竹,吵架的时候,她还怒而折断过。墙角的那株芙蓉,还是他为了哄她,而亲手移栽。
陆陵川满腹算计,脸上却笑得温润,他搂紧了她,“窈儿,朕知道你受委屈了。等你搬回长信宫那日。朕会从私里补你黄金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