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关新民会对安哲不满,骆飞不由高兴,但随即看到楚恒沮丧的神情,骆飞知道他此时是很紧张的。
楚恒紧张应该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自己,担心关新民因此对他有不好印象;二是此事一旦追究责任,负责审稿的柳一萍难辞其咎,而柳一萍是楚恒一心想扶持的亲信,他自然不愿意看到柳一萍被处分。
那么,自己此时要不要帮楚恒一把呢?
骆飞快速思忖着,此事一旦被关新民知道,如果他要对安哲和楚恒不满,不管处分不处分柳一萍,这点都是难以改变的。
但如果安哲和楚恒要是态度诚恳地检讨,如果关新民宽容大度,表现出高姿态不计较此事,或许会原谅他们。
如此,在这方面,自己出不出手,结果都不会有多大改变。
但对于柳一萍,如果关新民没有什么表态,以安哲的性格,必定会追究柳一萍和报社的责任,虽然报社的人和自己无关,但这对柳一萍显然会很不利。
楚恒现在正努力想栽培柳一萍,自然不想看到她被处分。
何况,报社的人被处分一串,也会让楚恒脸上很无光。
如此,如果自己这时能向楚恒伸出援助之手,他自然会感激自己。
想到这里,骆飞定定神,问关新民知道这事了没?
楚恒看看安哲,安哲说不清楚他现在知道不知道。
楚恒一听来了希望,眼巴巴看着安哲:“安记,不然这事先不要声张?”
楚恒这话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如果关新民发现不了这事,就内部压下去算了,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安哲火了:“出了这种事,还不敢声张,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对领导的态度吗?”
楚恒一听不由尴尬,暗骂安哲死倔,尼玛,声张出去,对老子自然不利,但对你有好处吗?
骆飞也是不愿意不声张的,如果不声张,内部压下去,那自然不能公开追究当事人责任,那柳一萍就逃脱了,自己就不能帮楚恒了,楚恒自然也不会领自己的人情。
想到这里,骆飞道:“楚部长,我同意安记的话,一来这是对领导的态度问题,二来,宾馆每个房间都有报纸,我们都能看到这差错,难道你能确保省里的人就看不到?”
“对!”安哲接过话,“还有,报纸会定期送到省出版局审读,即使宾馆里的人都没看到,你认为审读的人就发现不了?你现在这么说,纯粹是自欺欺人。所以,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楚恒知道安哲说的主动,是要主动去找关新民道歉检讨,争取他的谅解。
楚恒想想也确实没有别的好办法了,只有点点头,说不定态度诚恳,关新民会原谅自己和安哲。
但又想到,即使关新民原谅了自己和安哲,但安哲肯定还会追究报社和柳一萍的责任,作为报社主管部门的负责人,自己脸上当然是无光的,而且柳一萍一旦挨了处分,对她下一步的发展肯定会不利。
想到这一点,楚恒又感到焦虑不安。
安哲接着拿着报纸就要去关新民房间,骆飞摇摇头:“安记,现在是午休时间,过去打扰不好吧?”
安哲一听有道理,就又坐下:“那就等会再去。”
骆飞这时转转眼珠,心念一动,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心里一喜,艾玛,天赐良机,还可以这样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