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微听完这番话,脸上的神色并不改变,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毫无表情。
对这件事情并不生气的样子。
可旁边的春彩却是有些坐不住。
合着她刚刚在那边说了那么多话,说了那么多,太后娘娘的不容易,王芷云都是直接当成了耳旁风吗?
难不成她表达的还不够清楚,还不够明白吗?
太后娘娘为了大局牺牲了那么多,现在已经不需要太后娘娘再牺牲自己了。
却还要阻止太后娘娘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用那些所谓的规矩框住一个人的人生,这样难不成才是正确的吗?
自己竟然无法接受,又为什么要去评判别人的行为?
顾知微自然是看见了春彩生气的样子,她摆了摆手,让春彩不要生气。
然后目光才落在了王芷云身上,认真的开口:
“哀家明白在你看来女子嫁了人之后,便应该听从丈夫的。”
“哪怕是丈夫死去,也应该为夫家固守清白,操劳到死。”
“可是为什么男人有三妻四妾,女子却一定要框住自己这一生呢?”
“从前女子并不能上学,她们学的都是三从四德。”
“可是现在哀家已经准许女子可以上学堂,可以在外面挣钱,那为什么还要遵从那些三从四德?”
“女子的清白从来不在男人身上。”
“女子的名声更不可能绑在男人身上。”
“女子是人,男人也是人,为何就不能平等?”
“难不成就是因为大局嫁给了一个不喜欢的人,等到大局稳定之后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就算是没了清白吗?”
“若大家都是这样想的,那女子上学堂的意义又在哪里?”
“哀家允许女子上学,目的就在于此,让她们明白什么是自己,什么是人生?”
“而不是把自己一生的希望全都寄托在男人身上!”
“哀家知道你的顾虑,哀家知道你怕被人发现,到时候哀家被人指指点点。”
“可是难不成哀家就应该在这皇宫之中孤苦无依的活一辈子吗?”
“抛开哀家个人想法不说,难不成你认为好的别人也是这样想的吗?”
“人是独立自主的,都有自己的行为。”
“回到话题之初,你认为哀家嫁过去不妥。”
“无非就是觉得哀家这样不守妇道,有悖伦理。”
“可是所谓妇道本身就是用来框架女人的东西。”
“只不过长此以往,大家都被影响被固有的思想蒙蔽了判断。”
“男人可以在结婚之后出去继续睡其她的女人,但女人却必须要恪守妇道。”
“男人可以在任何情况下和一个没有关系的女子上床,但是女人就不行。”
“女人做了这些,就是违背了妇道就是不对的,就应该浸猪笼。”
“但是男人为什么可以?”
“从前女子不允许进学堂,什么都不允许学,可是哀家现在已经大肆兴办学堂。”
“哀家花了那么大的力气,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就是为了女子去学习那些男人才能够学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