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行了?徐司机就能认账?”
“哪怕是何厂长亲临,他也得认!”
许大茂半信半疑把字条揣进兜里,心想着反正周忠跑不了庙。
“现在说说正事吧。”
许大茂给周忠倒了杯酒,拉开椅子坐下说道:“林有福他媳妇今天到处找门路,结果可想而知。我今天又给她提了50块钱,她话里的意思是想让老大留下,就是林大栓。”
“啧啧啧真是位好母亲,对自己二儿子就能狠下心。”
许大茂抽着烟,眼皮时不时上挑几下,似乎是有些话难开口。
“我今天听外面人都在传林家二小子,说他是个混不吝。这小子可不是善茬,以前都是敢拿铁掀拍人的主。”
“拿铁掀拍人就是爷?传这种闲话的人也是没见过大世面。”
“是是。反正你…我多点小心!老林媳妇说想先欠账,等他儿子进厂以后每月按时还钱。”
周忠摁灭烟头问道:“她家还差多少?”
“500块钱。”
“让她把中院穿堂东边,那1大1小两间房子抵给我。有句老话叫救急不救穷,就他们林家那揍性,猴年马月也还不清这500块钱。”
“我试着去和老林他媳妇谈谈。还有海山他们家,只能拿出200块钱。我当时气的差点没一脚踹过去,尽瞎耽误功夫。”
“海山家是公房还是私房?”
许大茂想了想答道:“公房,我见过街道办的人员去他们家修过炕。”
周忠把桌上的花生仁摆成四合院房屋布局,抽着烟静静看了一会儿说道:“整个前院除去老林家的房子,也就只剩下小四和阎埠贵家。”
许大茂吓得浑身发冷,心说道:小四可是你的传令兵。
“林大栓从名单上划下来,街道办那边该怎么交差?各方面的问题都要考虑到,必须再填上1个新名字。大茂你有什么好方法?”
许大茂尝试着说道:“阎解放年龄太小,小四他二哥要说是够岁数。之前老易怕得罪你,所以才没把他二哥的名字报上去…”
“你看看!我就说易中海这人不作为吧。他以为,他认为,成天都是他他他!怕这个怕那个就别干这份联络员的差事,活该他被撸下来。”
“那小四…”
周忠喝口茶水呵斥道:“政策面前不要跟我拉关系!身为一名国家干部,立场一定要站稳。话说回来,二辈大号叫什么名字?”
“就叫胡二辈,今年1岁。”许大茂突然笑出声解释道:“他们家就是按号排的,大哥叫大辈,然后就是二辈、三辈、四辈,老五叫胡丫头。正儿八经户口本上的名字,小四就叫胡四辈。”
周忠从煤炉子盖上,拿起1个已经烤出糖稀的红茬白薯,撕开皮吸溜一口咂摸咂摸嘴。
“不对!不对!大前年冬天时候,我见过街道办的基建队去小四家修房顶。他们家也是公房。”
“是吗?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前院里现在就不剩私房了。”许大茂说完后点上根烟。
周忠心里刚琢磨出来的一石三鸟计划,因为关键性错误而导致直接下马。
许大茂抽着烟沉默一会问道:“要不把刘光天送乡下去?”
“算了算了。”
周忠的盖房计划还得用到刘家兄弟,万一饿死在乡下就得不偿失。
“对了,这是我找的6个人,你看着挑几个。”许大茂从兜里掏出工作本递过去,抽手时顺便刮几下那两撇小胡子。
“大茂你的眼光一样不错,你自己看着来吧。”
“哎!那我就看着从上面挑个人,最迟明天下午3点整,我领他们去一食堂找你。”
“嗯,记住带上证件。”
“放心吧,我心里都明白。周股长我敬你一杯,真论起来咱们哥俩好些日子没坐一块喝酒啦。”
周忠端起酒杯和他碰一下,喝完后抓起几粒花生仁丢进嘴里,许大茂负责倒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