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后院里奶慈孙孝的一幕,周忠并不感兴趣,现在的他正坐在南锣鼓巷21号隔壁胡同内的树桩上。距离周忠面前2米远的地上躺着1位双手双脚都被捆起来的中年男性,在他脚边还放着1把匕首。
周忠抽饱烟,捂住右侧大腿上的伤口,一步步向中年人位置挪去。临到近前时,伸手把他口中的布头又往里使劲塞了塞。掏出打火机放在他面前,借着火光仔细打量起他的样貌。随后又在他身上开始乱摸,最终一无所获。
周忠捡起地上的匕首放在他脸上问道:“娄二狗子?”
中年男人摇摇头。
“娄二狗子?”
中年男人又摇摇头。
“娄二狗子?”
中年男人还是摇摇头。
“我猜谜语就喜欢猜3次,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爱谁谁吧。”
周忠握住匕首回拉运劲,对准中年男人的脖子斜插进去。胸中憋一口气,右手腕使劲转动手里的匕首,侧过头避免鲜血呲在自己衣服上。中年男人梗着脖子躺在地上来回蹭,越挣扎就越受罪。
周忠看了一会儿觉得他太痛苦,再次擦着打火机,在胡同里找来1块大石头。先把中年男人的衣服撩开放在他脸上,再把多余的衣服掖在他脑后包好,双手抱起石头1下下砸在衣服上…
从最一开始踩碎枯树枝的声音,慢慢变成砸胶泥的声音。中年男子早就没了动静,周忠停止动作把石头扔一边。想伸手把他头上的衣服揭开,尝试几次后发现衣服已经和他的面部粘连一起。
“阿弥陀佛。”
周忠呸了一口,捡起地上的匕首扔在空间里。解开他手脚上的布条擦擦大石头,最后再把布条包在自己鞋上,在胡同里的土地上来回趟几圈。一路向西走出南锣鼓巷,来到大街上以后再向东方步行直奔轧钢厂…
“娄董事啊!欢迎欢迎欢迎,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还搞什么突然袭击。”
张学斌虽然嘴上说话很客气,身体动作也只是坐在椅子上欠欠屁股。夹烟的左手指指办公室木门,随后又指指木制沙发示意。
“打什么招呼啊?现在这厂子可跟我没关系。我就和保卫处的同志打声招呼,要不然我连大门都进不来。”娄振华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道。
“胡闹!公私合营是政策!谁敢说这厂子不是你娄董事的?这群保卫员真是没眼色,娄董事你放心,我回头就在大会上提一提。”
娄振华抬手说道:“打住吧,要说咱们认识的时间可不短。以前你是野战军的,京城解放时候咱们俩在东交民巷见过面。那时候…”
“那时候和现在还是一样,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忘不了东交民巷那一天。你娄董事领着全厂职工夹道欢迎我们,那天真是热闹。”张学斌又点上一根烟,开始回味解放那天的场面。
“咚咚…咚…”
张学斌睁开眼睛喊道:“进来!”
刘治元拿着1沓件走进办公室,先是看看沙发的娄振华,擦擦头上的汗对张学斌说道:“局里下来的件,张部长您先过过目,还有两位领导正在来的路上。”
“知道了。”
刘治元放在件,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娄董事你看,我这是真有事。”
“理解。我就是想让你开个后门和宣传部的同志说说,我那个女婿许大茂的事。”
“明白!放心吧!”
“那你忙着,我在厂子里转转等会儿就走。”
张学斌点点头说道:“行。”
娄振华推门走出办公室,在楼梯口上面等待刘治元听到动静俯身往下看。直到听不见娄振华的脚步声,这才返回张学斌办公室。
“你来的正好,赶紧去和宣传部的孙绍伯说一声。就说许大茂是位好同志,应给给他加加担子。”
“啊?”刘治元以为已经听错了,眨着眼睛问道:“孙副厂长一向和咱们后勤部不对付,上次周忠又在一食堂当面骂在牟佰江脸上。我要是去说这事…这…许大茂不被整死就算他有造化。”
“关我什么事,是他亲老丈人让我去递的话。可能是娄振华他闺女日子过的不顺心,当老丈人的想敲打敲打他。”
“明白了。”
张学斌摆摆手,刘治元走到办公桌前把刚才的件原封不动再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