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咱们就这么说。”沈庆生一甩手,娄振华十分懂事走出房前去准备赔偿金。
“呼…呼…”娄半城哼哧哼哧喘着粗气,手里提着1个大皮箱走进房,金子不重主要是这些钱太沉。
“这里是110根小黄鱼和3根大黄鱼,我们家实在是没有这么多金子。这里还差3斤半的金子,我在2万块钱的基础上给你们加6000块钱,都在这儿了。要不用古董抵账也行,我们家有几个宋代…”
“我们不要那些破盆烂碗。”
马游和说完后走过去蹲在地上,检查完26沓现金,随便抓起一把小黄鱼丢在金条堆积发出声响开始听音。
“娄先生是生意人,咱们是苦力人。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断子绝孙的事儿!”
马游和迅速停止检查动作,把箱子合上后提着走到沈庆生身边站好。
“以后我就叫你老娄,这些钱我先替我俩兄弟收下。以后他们要是再敢找你麻烦,我就亲自动手收拾他们!”
“呵呵呵…”
“六哥你看老娄多开心,高兴的都说不出话了。”
沈庆生拉开抽屉随便扒拉两下,里面的玉石手把件连看都没看。撇撇嘴捡出里面的1根上海产钢笔,拧开笔帽用赤金笔尖剐蹭几下自己的手指甲缝,最后把钢笔丢在桌上。一句话也没说,背着手带走自己兄弟来到别墅外坐进吉普车内。
“我见到老林就讨厌,你去把他们俩带回来。”沈庆生说完这话,打开皮箱拿出2根大黄鱼和1沓钱递给马游和。
“明白。”马游和目送吉普车离开,高举右手挥动,一伙人爬上解放卡车里往小王庄驶去。
娄家房内,娄半城气的把整间屋子都给砸了。用地毯裹住跟随自己半辈子的管家万林,走出房叫来保姆先把太太送去医院包扎伤口。
“郭子!大郭!”
娄半城扶着2楼木制头梯扶手,俯下身冲着1楼客房连叫2声司机名字。
“老爷。”
“你跑哪去了!平常就知道在我眼前晃悠,今天要用你的时候找不见你人影!”
司机不知道娄半城哪来的这么大邪火,低下头答道:“之前太太叫我去找人教训得罪过姑爷的那人,我刚才去喊朋友了。”
娄振华倒吸一口冷气,摁下心头怒火说道:“在这个家你只需要听我的话就够,太太那边不用理会。你赶紧开车去小王庄通知老林,就说…”
“车不在,老爷您1个钟头前刚把汽车借给老林同志,还说这次不用我开车。”
娄半城抓住楼梯扶手的关节处开始泛白,思考半晌后说道:“你去娥子那瞅瞅吧,把今天婚宴的情况都带回来。”
“唉。”
司机点点头转身走出别墅,娄半城走回房看看地毯卷里渗出的鲜血,从桌上的小木盒里拿出1根雪茄点上,坐在沙发里闭着眼睛开始思考。
小王庄的某间院子门口,黄泥土路上印着2道深深的轮胎痕迹。院子北屋里传来抽打的声音,周忠和赵有金两人被人捆在地上用木棍殴打。由于嘴里被人堵上的原因,想喊都喊不出来。
“林爷,刚才这俩小子都报过家门了。娄家那边损失不大,咱们做做样子就行。”
院子正房里的圈椅上,林荣平端烟枪连嘬两口。可能是觉得不够劲,从桌子上拿起银制长针挑动几下油灯,让火势变小后焖一下里面的大药膏,左手大拇指堵住烟嘴处,省的进入空气使大烟膏子泄劲。
“既然都是门里人,做事怎么这么没规矩!准备东西开香堂,现在的年轻人做事真是越来越没规矩,沈六这小子以前也不这样,这要是往前搁20年他见了我都得打哆嗦。你看看这几年他都狂成什么样了!他眼里还有我们这些老人吗!”
“知道了林爷。”
林荣看着煤油灯吞咽唾沫,咂摸一口茶水,翘动脚趾头心里期盼着这些药膏的味道。
院子里的草棚内有1头900多斤的成年鲁西黄牛,哞哞的叫声中让人感觉有些说不出的悲凉。可能是它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就连面前的最后一把草也没吃。
“林爷说了,先把牛捆好吊起来,等人到齐之后咱们先开香堂。最后让那俩不懂人事的小子吃顿牛头宴。”
“哈哈哈…”…
一群人预想到周忠俩人等会儿撑死的场面,露出坏笑开始准备做锅烧水。另一伙人开始往正房里搬八仙桌和准备东西。
牛头宴顾名思义就是吃牛头,也可以说是上路饭。0多斤的牛头里能拆出20斤的净肉,能活活把屋里挨打的两人肚子撑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