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这么厉害的啊,而且其实我很好相处的,就是想要有个爹疼,有个地方能够管吃管睡而已,就这个小小的愿望,它不过分吧?结果呢?”
玉颜说到这里又开始气愤了,指着齐老爷就开始破口大骂。
“这老王八蛋,好好的爹不当,非当禽兽,还敢跟我动手。本来我想着尊老爱幼,跟他好好说说道理的,结果这畜生玩意,根本就听不进去,逮着我就打。我再一想,哎……谁让人家有钱,是大爷呢,我这不是还得靠着他吃喝呢吗!毕竟现在这世道谁都不容易不是,我就想着再忍忍。可这混蛋根本就没有一点收敛,劳资忍一时风平浪静, 他还以为劳资给他脸了,现在都开始蹬鼻子上脸了,每天不仅不给吃不给喝的,他还敢打劳资,是当真以为劳资好欺负吗?哼……”
玉颜一口气吐槽完,又气势汹汹的走过去抽了齐老爷两耳光,把他再次给扇晕了,这才解气。
然后自己才又坐回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就狂饮,说了半天,她嗓子都干了。
“…………”
这边的齐夫人更是被她的言论惊的目瞪口呆,虽然想不通她的逻辑,但是看她那副义愤填膺又委屈的模样却很真心,自己心里也不自觉的就有些想要相信她。
虽然很匪夷所思,但她真的觉得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而且看她暴打齐老爷,她心里也是舒心的很。
齐夫人一边给玉颜继续添茶,一边看着她再次说道。
“既然你已经对这里失望了,那就走吧!你还年轻,离开这里,还可以开始自己新的人生。”她还年轻,人生还可以重来,以后也一定会苦尽甘来的。
“……我为什么要走?我不走,他还欠我钱呢?等他还了钱再说。”
玉颜不解,这女人怎么回事,一句话就要让她放弃数十万家财吗?她那是金嘴吗?
“???”齐夫人再次疑惑。
“那老王八把我害的这么惨,得赔我。我的身体损伤费,精神损失费,美貌损伤费,还有医药费,营养费等等,总计三十万银元。”
玉颜小嘴一张就开始叭叭的给她数着,说完了上下打量她一眼,挑眉朝她问道。
“你要给你家的糟老头子还债吗?”也行,她只要三十万。
“……我没钱。”
她虽然管家,但是却从不管理家财,每个月也是只有固定的零花钱。
而且她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因为娘家生意也不好,嫁妆都没多少,况且这些年也都零七零八的花的差不多了。
“那你废什么话,来这里干嘛?哪凉快哪待着去,而且这里有些血腥,也不适合你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看。”
说着就预备送客,女孩子嘛,还是要温柔以待的。
齐夫人并不走,她看着玉颜那副铁了心要钱的模样,只得继续认真劝她。
“他的全部家财加起来可能也就是三十万银元,他不可能全都给你的,你还是趁着现在还能逃掉赶快走吧!再晚,等他以后带人回来抓你,你可就走不了了。”
在她看来,钱没有人本身重要,能逃离狼窝就不要再留下来以身冒险,万一被反扑了呢?
“那我等着。”玉颜很坚持,谁也不能贪她的钱。
而且她干嘛还傻乎乎的等着人回头来收拾自己,她直接给他废掉不就完了。
谁能帮他?他没钱没权的,谁愿意帮他个瘪三。
“你……”齐夫人看着她那副不以为意又胜券在握的模样,本来还替她担心的心一下子就平静的下来,看来她对自己很有信心。
“既然如此,那你准备怎么对他呢?”齐夫人看一眼还在昏迷的齐老爷,随口问道。
“不是说了,他给我钱我就走嘛!不给钱,我就委屈点先待着吧!反正目前也没地儿去。你们是夫妻,一损俱损,我这边建议呢,他早些给,不然每天的利息就不少呢,估计最后他还得用这个宅子抵债,到时候他就成街头流浪汉了,所以你多劝劝他吧。”玉颜也朝齐老爷那边看了一眼,然后良心给齐夫人建议道。
“……我们之间已经没话可说了,不过他虽惜命,却也识时务。但是你想要他的全部家产,他怕是舍不得的。不过你多跟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手,我想他最后应该还是会妥协的。”
齐夫人听到玉颜的话,脸色未变,不急不缓的继续跟她交谈,也认真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说完后还眼神不明的再次看向人事不知的齐老爷,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果然是夫妻,还挺了解齐老爷的,分析的也挺对,听着还挺靠谱的。
只是…这个话,怎么听着有些奇怪?
你真的不是在给我上眼药,拐着弯的让我收拾你家老头子?
“好,我会的。”玉颜眉眼含笑的点头。
“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就先回去了。”两人谈完,齐夫人温婉的朝玉颜微微弯腰又点点头,随后就带着丫鬟走了。
玉颜看着她的背影歪了歪头,有些不明白她的态度,不过不要紧,也影响不了她做任何事情。
然后玉颜一边好吃好喝的给自己养身体,一边开始了每天跟齐老爷交心的日子。
两人很和谐,晚上玉颜会定时给他松松骨头,早上又如数给他全都装回去,如此这般,乐此不疲。
齐老爷就比较惨了,本来还算老当益壮的身体,被玉颜折腾了七八天后,不仅精神萎靡不振了,人还老了三圈不止,整个人都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后来他好不容易通过下人给外面送出消息去,想要到警务处找人过来救他,并且他还承诺会重酬感谢。
不过求救消息却石沉大海了,他虽是个富商,但在这个大佬遍地的大上海还真不算什么,充其量也就是个小喽喽,死了连个水花都起不来的那种。
因此玉颜虐起他来顺手的不要不要的,甚至因为身边也没有个阻止的人,她一度还感到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