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南宫谂就想带一个人,藏在清水潭。
南宫秋月知道,这个想法和动作是随了父亲的。
当年父亲也是如此将母亲藏起来的,这样也好……
门外突然没有声音了,顾子羡一愣赶紧靠在床边装睡。
说实在的,他也的确是有些犯困。
南宫谂看着顾子羡,没有说话,他自然知道顾子羡是在装睡,却也没有拆穿他。
将手里的剑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将趴在床边的人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盖好被子,不曾言语。
顾子羡心里惊的险些叫出声来,十几年未见南宫二公子已经这么会照顾人了吗?
不信,打死顾子羡都不相信。
显然顾子羡已经忘了,当初自己喝醉了,彻夜都是南宫谂照顾他的。
等到声音缓缓消失不见,顾子羡也没多少心思逗着玩儿,他真的有些困了。
干脆直接在床上滚了滚睡着了。
南宫谂沐浴完回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色。
床上的人睡得四仰八叉,有些轻微的鼾声,可见是真的累了。
只是那人因为睡姿不好,衣裳有些凌乱。
胸前的伤让南宫谂微微皱眉,凑近一看,那伤很明显是这几天才弄的。
南宫谂颇为无奈,他发现……顾子羡永远都不会照顾自己,一些淤青从来不上药,秉着十天半个月就能好的心态,一些小伤他从来都不在意。
他一直以为这个人是害怕疼的。
毕竟当初挨了五十下戒尺就疼的满地打滚,他一直以为这个人是最害怕疼的。
不曾想,对于顾子羡来说小伤从来都是恨不得闹的天下皆知,相反,那些痛入骨髓的伤,他从来不跟任何人提起。
这就是他喜欢了将近二十载的人,从来都是不顾自己,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永远都是旁人。
不管是夏熙冉还是木柯,从来想到的都不是自己。
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说了,顾子羡……他又能怎么办?
那一年他与庐州木氏决裂,相约一战的时候,哪怕夏熙冉再怎么说,他们也不会停下来。
顾子羡这一生唯一的弱点就是夏熙冉,而盛京陆氏的那一战,夏熙冉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弱点,自设棋局,为了顾子羡挡剑而身死。
那一夜的顾子羡彻底的疯了,几乎是血洗盛京。
三千修士,全部命丧当场,无一生还。
除了其余三大世家的亲眷嫡系子弟之外,全部身死。
尤其是盛京陆氏更是死的极惨。
姑苏南宫一氏本不愿意参战,不过是带了几十人前来罢了,叶长明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带的人也不少。
而……唯独庐州木氏无一人伤亡,除了一个已经身死的夏熙冉之外,庐州木氏完好无损。
盛京陆氏死的极惨,哪怕是陆诚谦等人完了之后都在床上躺了一年多。
可见那三千修士是顾子羡给他师姐陪葬的。
尤其是盛京陆氏,他们算计的不是很好吗?那就全部留下给他世界陪葬吧,这也没什么不好。
那一刻,陆诚谦才觉得有了一丝丝的害怕,疯子!简直就是疯子!
他没事儿招惹顾子羡这个疯子干什么?他是嫌弃自己过的太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