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冉一听,顿时就笑了:“谢谢大哥。”
说罢,就跑了出去。
南宫谂从后面的屏风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已经看不见背影的夏熙冉,又看了一眼自家兄长。
“兄长……”南宫谂微微皱眉。
南宫秋月饮了一口茶,随意道:“她不会拖后腿的。”
南宫谂嘴角都有些忍不住微微抽搐,他什么时候说过会拖后腿了?他有很明显吗?
“兄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南宫谂有些无奈的出声。
南宫秋月不解的看着自家弟弟:“那是为何?”
“兄长,听学期间不可下山。”南宫谂沉默了一会儿道。
南宫秋月有些无语,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偏心。
“顾公子可以下山,为何阿冉不可以?”南宫秋月反问道。
南宫谂骤然无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弟弟啊,你这就有些过分了吧。
你能让顾子羡下山,夏熙冉就不行?心上人和妹妹的区别在哪里?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
你有没有想过,顾子羡是你的心上人……夏熙冉不仅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心上人。
你能让你的心上人下山,我就不能让我的心上人下山?这是什么见鬼的理论?
掌罚你了不起了?这是什么见鬼的偏心弟弟?怎么这么折腾呢?
“兄长,我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先告辞了。”南宫谂自幼不善言辞,现在自然也不会说的太多。
既然说不过,那就不说了。
南宫秋月看着南宫谂的背影,看着自己杯中的茶,嘴角微勾……
心上人又如何?他已经晚了。但是辰修的不晚就好,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明显的喜欢一个人。
南宫谂掌罚,从第一次顾子羡犯家规罚戒尺到抄写家规,直到后面南宫谂甚至自己代顾子羡罚抄家规。
他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是栽了。
顾子羡就如同当年的灵素上仙一般,风风火火的闯进他们原本平淡无奇的生活,搅得一团乱不说,还搅得一些人的心也极是混乱。
听学结束,灵素离开。
生活重回平静,却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人,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余生都无法安宁度过。
那个人惊艳了你年少时的时期,往后余生你总能会不经意的回想起那惊艳了年少时光的人。
其余的人,再也无法入心。
这种感觉,南宫秋月在熟悉不过。
他自然也能明白辰修如今的感觉。
那一日,本是他巡夜,不知道为何辰修与他换了。
那一夜他闲来无事在屋顶上赏月,正巧看见了一切。
少年一身听学时期的校服,笑容干净纯粹,提着三坛酒爬上屋顶。
月下的初见总是最好的,他们说了什么他并没有听见,只是两个人似乎没有说的太久,他看到自家弟弟有些怒了。
话不多说,手中的剑已经出鞘。
那位少年他虽然不曾见过,但是却听人说起过。
那是庐州木氏的大弟子,世家公子排行榜第四,顾深。
那少年面对辰修的怒意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手中的剑没有出鞘,却依然能和辰修打成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