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颉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你要脸吗？”
“不要脸。”高衙役嬉笑：“脸面这东西又不重要，有吃有喝有得玩，那才是最重要的。干咱们这行的，不知道得罪多少人，要脸的话也不会走到今天。”
慕清锦觉得高衙役这人有意思，也有帮着陆颉把这关系维持好的意思。别看他只是一个衙役，处于他这个位置，其实是最得力的辅助，可以帮陆颉完成许多事情。
与几人分开，他们的马车回了村。
城门每日定时关闭，要是走得慢了，说不定就出不了城了。
“娘，回来了！”陆芷云跑过来。
慕清锦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头发：“今天做什么了？”
“我今天带她去私塾了。”陆轩说道：“我有个想法，嫂子你听听行不行？”
“好。”
“我想让女童也读。”陆轩看着慕清锦，眼神灼热。“私塾里的孩子年纪不大，倒没有什么男女大妨。既然如此，为何不让女孩也识字呢？”
慕清锦感叹地看着陆轩。
此时的他生机勃勃，眼里有光，仿佛注入了活力。
“想法是好的，但是又有几户人家愿意把女儿送到私塾里呢？”
普通的农户或许想让儿子出人头地，对女儿却没有这个意识，他们只觉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心疼孩子的，最多只是留她在家里做点农活儿。那些重男轻女的，恨不得压榨女儿的最后一点价值。
“没关系，只要我放出话，那些愿意的早晚会送过来，不愿意的我们也不勉强。你知道吗？云儿今天在私塾给咱们涨了脸了，学习东西比其他的男孩还要
快。”
慕清锦看向陆芷云：“真的吗？”
“云儿只是觉得读有意思。娘，我可以跟小叔去吗？”
城里的私塾是不行的，那里没有这个规矩。不过要是跟着陆轩的话，那是可以的。
“可以。”
“哇，我娘最好了。”陆芷云开心地抱着慕清锦的大腿。“那以后我不用天天在家里无聊了，也可以学习知识了。”
“明天我给你买房四宝。”慕清锦说道：“等会儿再请外祖母给你做个包，让你以后携带东西方便。”
夏琨看着母慈女孝的画面，眼里满是动容。
陆芷云那可爱的笑脸与记忆里那个孩子的模样融合起来。
“对了，小叔，我今天见着那位莺歌姑娘了。”慕清锦突然看向陆轩说道：“她……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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