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森站在陈耕的跟前,恭敬的道:“先生,我们查到了一些情况。”
陈耕挑了挑眉毛:“你是说……你们?”
“是的,”尼尔森有些忐忑的看了陈耕一眼,小心的解释道:“费尔南德斯先生,是这样的,在分析了您遇到的这件事之后,我们一致认为,单靠我们当中的任何一家可能无法在您要求的期限内完成任务,所以我们三个决定进行合作……额,如果这让您感到不快……”
不但尼尔森一脸的紧张,卡瓦和亨利其实也颇为紧张。
此前费尔南德斯先生说了赢家通吃,可自己三家却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悄咪咪的联合了起来,这会不会让费尔南德斯先生感觉不快?如果他感到不快了,会不会取消与自己的合作?
“没关系,”陈耕摆摆手:“我出五十万,你们给我我想要的答案,至于你们是选择赢家通吃还是三家联合起来分这笔钱,那都是你们自己的决定……现在可以告诉我结果了吗?”
听了陈耕的这话,亨利、尼尔森和卡瓦集体松了一口气:费尔南德斯先生不介意就好。尼尔森连忙点头:“当然!是这样,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详细的证据能够证明,但是综合目前我们手中掌握的证据,我们认为您这次遇到的麻烦,有很大概率是通用汽车搞的鬼。”
“是的,”尼尔森的话刚一说完,亨利跟着补充道:“当然,东瀛人的嫌疑也不能完全排除,但目前来说还是通用汽车的嫌疑最大。”
“通用汽车?”
这个结果还真是让陈耕有些惊讶,实话实说,在这之前,陈耕认为嫌疑最小的就是通用。
不过陈耕也明白,相比于自己,尼尔森、亨利和卡瓦可是专业的,他们敢这么说,自然是他们手中的证据可以支持他们做出这样的判断。
“给我看看你们的证据。”略一沉吟,陈耕点头道。
“好的,”尼尔森急忙从自己的公包里拿出一个件夹,打开,仔细的给陈耕介绍道:“是这样的,在对整件事进行了梳理之后,我们确定那位与乔治·沃克先生接触的中间人是这件事的核心关键点,只要搞清楚了这位中间人的身份,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一步步的找到幕后的黑手。”
“嗯,请继续。”陈耕点点头。
他当然也明白,那位神秘的中间人是这件事的核心关键,但乔治·沃克不是说了么,他自始至终都没问过那位中间人的身份、名字,尼尔森是如何确定这家伙姓甚名谁、是做什么工作的?
不过陈耕没吭声:在这种高度需要专业技能的事上,他相信专家自然有专家的办法、套路,反正不管怎么样,总比自己瞎指挥要强的多。
陈耕的反应也让尼尔森、卡瓦和亨利心里暗松了口气。
他们这一行就是跟有钱人打交道的,见多了那些有钱的富豪、富婆们明明对如何侦查、破案狗屁不懂还要乱指挥的情况,一点都不尊重自己的专业,在这之前,他们还担心费尔南德斯·陈会不会也是这样,现在看来,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要好许多。
“好的,”尼尔森接着说道:“我们的公司里有一位高手,可以根据别人的描述画出他描述的人的相貌和体型,还原度超过95%,我们去监狱里拜访了乔治·沃克先生,根据他的描述,我们大致还原了那位与他接触的中间人的样子……”
“先生,您的运气真的非常不错,在我们以往接手的类似的合作协议当中,很多中间人都会乔装打扮一下,最不济也要戴个大墨镜,而这位先生在与乔治·沃克先生的几次见面中竟然没有做任何的伪装,我们很快根据乔治·沃克先生的描述还原了这位中间人先生的相貌,”说到这里,尼尔森忍不住一脸庆幸的感慨道:“我不知道他是大意了还是不屑于这么做,但毫无疑问,他的大意让我们少走了许多弯路、也为您节省了非常非常多的时间。”
卡瓦和亨利也是满心的庆幸。
哪怕只是一个粗通侦查的侦探小说迷,也知道这个神秘的中间人是这件事的核心关键所在,找到了这个神秘的中间人,这个案子就算是已经破了一半了,但根据他们以往的经验,在类似事情当中的中间人向来都是十分小心和谨慎的,帽子、口罩、墨镜几乎是他们的标配,想要确定中间人的身份往往非常难,不但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往往最终的结果也可能是错误的,可这家伙居然这么大意,实在是……
要么这家伙是个超级菜鸟,没意识到他翻了个多大的错误;要么这家伙有恃无恐,哪怕自己的相貌、身份被人查出来了也根本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但是话说回来,不管这家伙为什么会犯下这么幼稚和简单的错误,这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当自己三人将侦查工作进行到这一步的时候,自己已经可以从费尔南德斯先生这里拿钱了。
陈耕的目光落在件夹当中的两张素描头像图上,这两张素描图一张是头部素描,一张是全身素描,这是一个0多岁、短发、微胖、身高大约在181至183之间的白人男性——当然,陈耕还是不知道这家伙是谁,他对这家伙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印象。
但没关系,他相信尼尔森和亨利、卡瓦既然敢来找自己,就足以说明他们已经基本确定了这家伙的身份——至于尼尔森等人是用什么办法确定的这家伙的身份,自己需要知道吗?他们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所以就是这个家伙?确定这家伙的身份了吗?”
“是的,”尼尔森点头道:“他叫伊万·卡卢索,是一家商业资讯公司的老板,在纽约、华盛顿和底特律都有自己的办公室,并且似乎与多位国会议员以及州政府的官员有不错的关系。”
“所以,”陈耕问道:“这家伙其实就是个掮客?”
“没错,他就是个掮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