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头就连富庶之地的江苏、浙江、广州等省地,都有不少人非正常死亡。
全国上下造成这样的严重情况,与各地封疆大吏紧跟不紧跟极“左”的路线有很大系。
这些人通常都是各省委的一把手,这些人把脚步跟的很紧。跟的越紧的同时,带来的灾难就越大,这俨然已经成了定律。
他们之所以能紧随其后干事情,完全赖于贵州省的周林。
有人在周林的授意下,在1959年9月1日,遵义等地委召开全专区各县“捉鬼拿粮”现场会。
这个会议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清理!
他们将滞留在县城的游民、流民、饥民、饿汉和进餐馆抢东西吃的人,进行了大规模的清洗,是清洗!
其中湄潭县在1958年全县总人口是58万人。仅仅至1960年3月经过清洗后,全县非正常死亡人数万人。
这个数据换个角度来说,就相当于每个人中,就得去世1位。
1960年2月16至18日。
周林向最上面的办公室报告了《关于目前农村公社食堂情况的报告》,这是一片超级粉饰太平的章。
而在今天3月6日。
这份报告被人写上了批语:邪气下降、正气上升,捷报飞传,声势大振,全国各地都应该和贵州一样。
全赖于批语的最后一句,全国上下的封疆大吏可谓是有样学样。
单以贵州省为例,在1960年非正常死亡人数占据全省总人数的%。这就相当于每10个人中就得去世1个半。而且这还是缩水后的数字。
后来湄潭县的盖子事后没捂住。省、地组织展开了庞大工作组来夺权。“整风整社”一个接着一个运动在这里展开。被处理的干部包括“杀、关、管、集训、判刑和开除公职的方式”占据了60%。
再然后湄潭县副县长,公社党委记“容镜”扛下了此事,最终伴随着一声枪响结束了他的一声。最可笑的是在容镜死后没多久就被平反了,其根本原因就是容镜的后人找到了周林。
太阳温暖地照耀着大地,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向黄土坡。在那个贫瘠的丘陵上,周忠一身肮脏的乞丐装拄棍站立着。
阳光投射在周忠脏臭的衣服上,像是要揭示他的此行悲惨遭遇。原本身上的棉袄棉裤也在多次跳崖时被石头割破,为了防止里面的棉花露出来,周忠找了些干草塞了进去。
最初的那根木棍的上端也绑着麻袋碎片,架在腋下当作拐杖使用。瘦弱的身躯不时颤抖着。他的脸上布满了灰尘和黄沙,流露出种种心酸和委屈。这里的每一处崖壁上,都留下了周忠无奈的叹息。
“那些金子到底埋在哪儿?我都跳了上百次的崖…咳咳…”
这批唐朝的金子,就是周忠生活中唯一的出路。只要能找到这批将近0斤重的金锭,自己孩子以后就会吃喝不愁,这是一位年仅15岁老父亲的自我觉悟。
“呵…呵…”
周忠嘴唇上干裂破皮,胸口起伏喘着粗气,用嘴呼吸时喉咙里的声音就像拉风箱似的。
“一定要找到它,一定要找到它…咳咳…一定…”
尽管周忠在为自己加油打气,但还是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挫败,也无法掩饰住眼中的黯然神色。
“这个崖还得继续跳,只要我有把腿跳断的决心,张通儒留下的金铤就是属于我周忠的!”
周忠看向不远处另1个未被探索过的崖壁,腿脚坚定的走了过去,继续用他那双颤抖的手找寻未来的出路…
“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破旧小院里就传来了回应。
“敲你奶奶的敲,有这么敲门的吗!报丧啊?”
“吱…”
小院木门被打开,房主耷拉着脸,打量了着门外正在搓手的周德明。
“找谁?什么事儿?你是谁?”
周德明看着面前脸上有疤的20多岁青年,心里就已经弱了3分架势。
“请问您就是三孩儿吧?”
“你谁啊?”
“那个…我是多方打听才找到您家的门。抽烟抽烟…”
三孩儿抬手就把周德明递来的香烟打落在地。
“少跟我套近乎,有事儿就说。没事儿就哪凉快哪待着去。”
“那个…有个活儿我想和您谈谈。”
“你?你是干什么的?”
周德明把自己兜里的工作证递了过去,三孩儿看着面前的傻子没憋住笑,直接乐出了声。
“哈哈…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我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既然你都递过来了,那我就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