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屁孩一口一个二哥的,让郑宇心里很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么霸气的弟弟?面对一个羽化境的高手,竟然完全不放在心上,看他这架势,就跟面对一个普通人一样啊。
终于。莫雨童那道小巧的身影陡然而动,整个人的气机也瞬间转变了起来,原本还是人畜无害的小孩子模样,转眼间变成了一个红着眼的魔头。
他凌空跃起,以极快的速度在六的身上不断落拳,而当六想要反击的时候却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反而自己像是个小丑一样不断地被这个小孩子给戏耍着。
莫雨童最后猛地后撤,然后双脚在码头的墙壁上一蹬,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再次攻向六。这一击来得比之前都要迅猛,六赶忙张开内力盾进行防御,而莫雨童一见他有准备了,立马就不再继续前冲了,而是一个拐弯然后跳上了旁边的树枝上面。
;白活了这么久了,真是个蠢猪!;这小屁孩极其不留情面的嘲讽道,听的六是一阵冒火,他掏出那把奇怪的枪对着树枝上的莫雨童就是一阵乱射,然而这小家伙就跟一只飞鸟般的,几个跳跃便远远的逃开了。
一边跳着嘴里还一边嚷嚷着:;二哥二哥,我被丑八怪给打了,快给我报仇啊。;
这滑稽的一幕,看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这家伙是什么来头啊,看样子也就是几岁吧,怎么这么强?给这羽化境当狗打?;郑宇纳闷儿道。并且再次觉得自己不如一个小屁孩。
凌海看的要更透彻一点,他中肯的分析道:;确实从表面上来看,这两个人都占据了上风,但是实际却不然,他们二人虽然攻击凌厉,但是却并没有对六造成多大的伤害,反而是他们自身的体力和内力消耗的更快。;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不跟他缠斗的原因,再耗下去的话,肯定会被六抓到破绽。到了那个时候,六便会完成羽化境的碾压,毕竟一力降十会啊,这二人只是身份特殊了点而已。;
听了凌海的解释后郑宇眉头皱的更紧了,本来还想着是上天派来救自己的,可谁知道他们也打不过啊,这可真是尴尬。
六一把撕掉身上挂着的破破烂烂的衣服。然后狞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本来你们还有机会让我网开一面,但是现在没有了,今天你们都得死!;
;是因为我们看到了你丢人的一幕吗?被一个小孩子追着打,还羽化境高手呢。;郑宇立马不肯吃亏的怼了回去。
六怒道:;哈哈,好,我倒要看看你们待会儿还能不能笑出来!;
他的话音落下,刚准备动手之时,忽然觉得心头一凉,身形竟是愣在了原地没动。于此同时,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周围有些不对劲。
之前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和海面上被月光映射的光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消失了,此刻这片码头上。尽是一片黑暗,而且是那种特别浓重的黑暗,就连呼吸都变的尤为困难了起来。
唯一的光源就是天空中的月亮。然而就连月光也不能照亮这片码头。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每个人的脸庞,然后一缕月光像是得到了赦免一样照射在身旁的一处楼顶上,一道优雅的人影缓缓地出现,影子被月光拉地格外的长。
莫雨筹身着一件黑色的燕尾服,下面的人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但是却从内心之中诞生出了一股自卑感。这道人影就如同一件艺术品一样站在那里。
凌海此时已经心如死灰了,他呆呆地看着那道人影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人又是个什么修为啊?怎么出场方式这么拉风?;郑宇弱弱地问道。
;我们现在处在一个结界当中,而这处结界就是这人一手结出的。结界当中,他是猎人我们是猎物,生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间,这应该是破虚境才会有的修为了。;凌海叹气道。
;看来今天我们是在劫难逃了啊。;他无奈的又说道。
郑宇看着楼顶的那一道优雅的身影。有些期待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莫雨筹轻轻一跃,从楼顶上缓缓飘然落地,犹如黑暗中的王子一般悠然落在六的面前。
六愣神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做梦也想不到今天竟然会出现这种变态的家伙,而且目标竟然还是自己!
;你...你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六语气紧张的问道,同时双眼紧紧的盯住眼前这名被黑暗包裹着的人。
莫雨筹轻笑道:;不是跟你说了么,是来杀你的人。;
六的喉结微动,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然后蓦地丢出几颗强化的烟雾弹便想要遁走,然而此时发生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那些烟雾弹刚冒出一阵白烟,立马便被这无边的黑暗给吞噬殆尽了。
一抹月光则是死死的照射在了六的身上。并且随着他的移动不断跟着动着。
;有趣啊,我丑陋的猎物。;莫雨筹看着惊慌逃窜的六冷笑道。
六很快就悲哀的发现,好像无论他再怎么跑。自己也始终没能跑出这道结界,这里好像无边无际,又好像有一道无形的栅栏在围着。
;啊!我要杀了你们!;六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从刚才山风跟莫雨童开始他就一直在被动的挨揍,到了现在还是这样,这让他一个羽化境的面子往哪放?
既然如此。那就和你们同归于尽!极其危险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自爆。
然而莫雨筹只是跟看一只猎物一样看着他,脸上泛起浅浅笑意。
他缓缓的抬起手来,一道奇怪的小阵在手掌之中结成,然后他对着六慢慢印去,阵中立马爆出一阵黑色的能量,这股能量犹如一只野兽般的侵入六的身体里,不断地撕扯他的灵魂和心智。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道魂魄便轻飘飘的从六的身体之中飞了出来,进入到了莫雨筹手中的那座小阵当中,然后他整个人立马双目无神,犹如一具尸体一般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