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回云断雨初晴,返照湖边暖复明。
魏府的内湖在晨曦下碧波粼粼,一轮白日浸在湖中,水天一色。
一阵熏风掀起了凉亭外的依依柳条,一名清峻公子倚坐在贵妃榻上,他的身旁是一对温香艳玉的双生姐妹花,姐姐为他捏肩,妹妹喂他葡萄。
“啊~”
朝姬看着雾姬认认真真地把一颗红提剥干净,伸展藕臂,将鲜果送到他唇边。
“好乖。”
魏不器张口吃下果子,温柔地揉了下她白嫩的脸蛋儿,她顺从地用脸颊蹭着他的手,一双妩媚动人的狐狸眼眯起,发出慵懒的哼声。
这个满眼天真的姑娘依赖在他怀里,晨光打在她的发丝上,暖意融融,使她更为惬意,好似一只黏人小母猫在他身上磨蹭。
他轻抚她的泛红的眼眶,昨日,他与嫂子一同回府时,她一见他就像被遗弃的宠物见到主人般哭着扑上来,惹人怜爱。
“公子要玩吗?”
雾姬一脸无邪地翘起穿着绣鞋的玉足,鞋口与裙摆之间显出了透亮的白丝,肉色若隐若现,她作势要脱下鞋子。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魏贼面色一沉,将她揽入胸膛,她紧绷的衣襟因挤压而舒缓,他垂手拍了下去。
“嘤……”
她柔媚地叫了一声,玉面在他肩上轻蹭,任他拿捏。
‘小妖精。’
朝姬无言地望着在他怀中撒娇乞怜的妹子,他的手可不客气,令她想起了天明前。
他昨天回府,雾姬伺候洗沐后非要侍寝不可,自荐枕席,她这个姐姐只能跟上盯着愚蠢的妹妹。
于是,他有了头枕与抱枕,好在他多日未归家,想来在外耗尽了精力,并未吃人,不过也差不多了。
“公子。”
杨少成手捧卷宗走来,朝姬顿时明白他为何不摸雾姬的脚了,原来是叫了人来商量正事。
“怎么样了?”
魏不器让怀抱里的大猫咪坐到身旁,伸手接过了杨使官递来的。
“重明卫能查到的关于他的信息都在这。”
魏二点了下头,打开手中的资料,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画着英俊青年的宣纸,纸张角落写着“唐王世子赵宣”。
“赵宣,西南五王中唐王的嫡长子,唐国的储君。”
“三年前,魏阁老扶太上皇重登龙座,诸王为表忠心,使唐王世子入京,是为质子。”
“此子顽劣,素有纨绔之名,曾入四道宗之万法仙盟修行,未能打破第一天关,后修丹道,苦学经年后开炉,练得金丹,服之如糖豆,甜。”
魏公子仔细翻阅着唐王世子的卷,这是一个名声之臭不在他之下的浪荡子,很符合世人对二世祖的刻板印象。
其父唐王可不是朝廷养的猪,十年前南藩之乱时,令武帝命南面的宗亲起兵勤王,此举虽说平定了战乱,但也造成了藩国割据的后果!
西南五王是真正的藩王,封国家建社稷,拥兵自重,他等结成了五国同盟,实可谓大启朝最大的内患,此时虽对洛京俯首称臣,可谁能保证他们哪天不会想当皇帝?
“我要的东西有消息了吗?”
魏不器随手将案卷放下,出声询问。
“属下带亲信将康王府与赤石山庄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不少其勾结魔道的铁证,您说的那个却没踪迹……”
杨少成摇头,魏二也不着急,转而道。
“康王殿下如何了?”
“他还昏迷不醒,医师说他极可能一睡不起。”
“你去准备,我记得重明卫中有一门秘法能够唤醒沉睡之人,务必让他醒来,我有话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