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殇点点头，显然很满意他这个回答。
就连看向花千翡的目光，都染上了几分若有似无的戏谑。
“听见了吗？要伺候客人，得用嘴喂。”
花千翡：“……”
神经病！
她刚才就不该搭理他。
“那算了，我伺候不来，九王爷还是找别人伺候吧！”
冷冷吐出一句话，花千翡说着就要抽回手。
然而楚无殇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五指随之收拢了三分，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有抽身的机会。
“酒都倒了，不喝岂不是浪费？”
“你……”
看出他是存心捉弄自己，花千翡面色微恼，心下纵然忿忿，却也不想再跟他纠缠。
便就松了手指，酒樽“啪”的一下掉到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酒没了，九王爷现在可以松手了吗？！”
楚无殇不以为意，凝眸看她。
“若说这杯酒，本王喝定了，你当如何？”
自被赶出王府，花千翡本就忍着一肚子气，只是一直压着不愿去想，如今楚无殇偏要跑来跟她抬杠，叫她实在忍无可忍。
“楚无殇，你能不能不要胡搅蛮缠？！七王妃说得没错，你真的是脑子有病！当初要和离的人是你，现在揪着不放的也是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
“你就什么？”
楚无殇端是有恃无恐，不但没有把手松开，还用力一拽，直接将花千翡拉进了怀里。
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着小眼，距离近得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本王可不想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但你先前毕竟是本王的王妃，就算和离了，本王也见不得你这样自甘堕落，连累本王的名望。”
“自甘堕落？”
花千翡直接气笑了。
“是，我是自甘堕落，那又如何？反正我的名声早就没有了，与其让别人白白糟践，还不如我自己糟践……王爷若是看不惯，那就戳瞎自己的眼睛好了！当然，你要是自己下不了手，我也可以帮你！”
听得她语气中的自嘲，楚无殇不由心头微紧。
只是下一秒。
还没等他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花千翡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手术刀，毫不留情地朝着他的眼睛扎了过来——
“嘶！”
楚无忧倒抽一口凉气，侧过脸颊不忍直视。
这老九小两口，怎么一个比一个狠？
一个舌毒，一个手辣。
难怪日子过不下去，闹得要和离。
楚无殇显然也没想到花千翡真的会对自己亮刀子，眼底随之一寒，恍神之下竟是忘了阻止，等反应过来刀尖已然逼至面门，却仍没有收住的意思。
“王爷当心！”
见着情势不对，斩风立刻出手如电，挥刀击飞了花千翡手里的短刃。
但尽管他眼疾手快，刀尖还是刺破了楚无殇的皮肉，在他眼下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楚无殇没有闪躲，深墨色的瞳眸中也没有丝毫慌乱，只眼底寒意渐浓，原本凉淡的情绪逐渐被怒色取代。
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瞥见指腹淡淡的血迹，楚无殇嘴角微扬。
“你想杀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