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会睡、会想女人。”有人抢答。
“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主持人不得不将木锤敲的震天响。
“拉吉-詹森,自称会照料牲畜,会点园艺,他还说如果用两种不同种类的作物杂交,有可能生出一种高产的作物,就像马与驴杂交后……”
“哈哈,杂交!”
台下仿佛是喝倒彩一般哄笑起来,主持人无奈地大吼道:
“20个金路易底价起拍,每次出价增加5个金路易,开始!”
然而无人问津。
“20个金路易,您就得到一个可以服务你5年的仆役,保证契约齐全,如果他敢逃跑,您可以向任何一个地方的巡警检举,让他在监狱里过下半辈子。只要20个金路易!”
还是无人问津。
不是这个价格太高,而是在台下众人看来,丹泽尔-詹森显然是一个不太聪明且有赌博恶习兼又胡言乱语之辈,天知道这样的仆役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祸事。
就在主持人认为要流拍的时候,肖恩举手了。
“这位慧眼独具的先生出价了,还有哪位先生当仁不让?现在是20个金路易!”
……
夜晚,华灯初上。
肖恩坐在一家经营夏国饮食的餐馆里。瞅了半天,他发现自己对夏国饮食的期望落差很大,他盯着面前的一碗杂碎面看了很久。
真是泪流满面,所谓杂碎面就是将面条捣成一小截一小截,杂了碎了,就成了杂碎面。
对面的拉吉-詹森显然没有成为仆人的自觉,肖恩还未开动,他已经吃了第三碗。
“你几天没吃了?”肖恩问。
“先生,我过去半个月每天只吃一顿。”詹森回答,并且特意补充了一句,“先生,请您放心,我不挑食物。”
“好吧,这样我就不担心浪费食物了,谢谢詹森先生的体谅。”肖恩道,“够不够,要不要再来一碗?”
肖恩将自己的那一碗推到詹森面前。
詹森打了个饱嗝,脸上居然红了,自我辩解道:“先生,您不要相信那些人胡说八道,您雇佣了我,一定会物有所值。”
“比如‘杂交’?”肖恩笑着问。
“我原来给一位贵族种花,一种名贵的金盏花,它的颜色是金色的。有天我看到有农民养了一头骡子,这种牲口,力气大,脾气温和,兼有马和驴的优点。所以我就想花可不可以通过杂交改良,让花朵开的更大,或者改变颜色?”
“那你是如何做的?”肖恩问。
“我试了几年都没有成功,但有一次我在花园角落里看到了一株蓝色的金盏花,唯一的一支,天呐,我敢说那是世界上唯一的一支。只可惜它还是花苞就被闯进来一匹马踩成花泥。”詹森丧气地说道,“既然曾经有这么一支未开的蓝色金盏,那就一定有办法实现它。”
“然后你就突发其想,贩卖一批皮毛来到这里换钱?”肖恩打趣道。
“先生,这是我第一次做生意,而且是唯一的一次。我承认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好不容易攒的钱,没想到血本无归,只好大醉了一场。有人拉着我进了赌场,当时我神志不清,否则我怎么会赌钱呢?他们是一伙的。”
詹森极力地解释。
“我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蠢事,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仆人。仆人该做什么你知道吧?”肖恩问。
“做饭?伺候主人梳洗?暖床?”
“暖床?”肖恩气乐了,“看来你是真的脑子有问题,不过呢,这些仆人活计也不指望你。等到了普瓦图,我自会对你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