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汉迪看了看肖恩:“显然康纳利子爵的看法有些不同。子爵,你去过北方圣努威、几内波里,那些反抗者都是恶棍和凶恶之徒吗?”
“那里的情形如何,我没有必要跟你讨论。”肖恩道,“以比伯-林肯犯下的罪行,他应该被以最残酷的刑罚处死一百遍,而你作为他的得力干将,枪毙你十回,也算是轻饶了你。”
“哈哈。”查理斯-汉迪大笑了起来,“我已经赚够本了,死有什么可怕的。只是我给子爵一个忠告,你要小心点。”
“住口,你还敢威胁贵族?”戴利怒斥道。
“不是我威胁他。这一切都是子爵自找的,没有他,你这个秘密警察头子也只能抓抓一些流氓和小偷而已。你能抓住马克西姆,只是你的运气比较好。”查理斯-汉迪道。
“可我抓住了你。”戴利反驳道。
“然而仅此而已,你的酷刑奈何不了我的,我早就有必死的觉悟。”查理斯-汉迪道,“要不是子爵多管闲事,揭穿了比伯-林肯的秘密,你的收获并不大。所以我提醒子爵,你既冒犯了嗜血者,又成为真神党的敌人,你将寝食难安,随时会面临报复。贤师的强大不是你作为一个个体可以抗衡的,我亲眼见过贤师是如何杀死一个背叛者,他趁热吃掉了对方的心脏!”
查理斯-汉迪被狱警带了下去。
他的警告并没有引起肖恩多大的震动,肖恩早就有了这样的觉悟。
那些神秘论者认为,总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推动世界的变化和发展。而对肖恩来说,他总被世事变化推动着往前迈进,身不由己。
当他走出秘密警察的牢房,一个报童给他递来一个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我在盯着你!”
落款是贤师。
肖恩下意识地四处观望,这一刻他感到死亡的威胁,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需要更强大的力量。
1832年的5月中旬的一天,热那亚行省组建了一个特别法庭,由圣城高等法院派遣的几位法官来到普瓦图,主持审判了比伯-林肯、查理斯-汉迪等人的叛国案。
最后判决查理斯-汉迪等十二人绞刑,二十五人终身监禁,其他三十八人五到二十年不等的徒刑,另有受到牵连的一百多人被处罚金。
法庭同时宣布收回林肯家族的爵位,并没收比伯-林肯名下的所有财产。另外,波西-罗宾逊所有指控被撤销,恢复一切名誉。
奥黛丽喜极而泣,而肖恩却注意到秘密警察的真正总头子法兰克上校也旁听了审判,戴利陪在他的身边就像一条乞食的狗。
约瑟夫-法兰克身着便装,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就像是圣城法官的记官。
他在圣城公开的身份是军令部的上校参谋军官,但军令部的那些元帅们见到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此次他来普瓦图也是以军令部的名义来的。因为他带来关于热那亚民防军的处置命令。
经过多方面的考量,热那亚民防军正式划归地方守备军序列,番号为守备第101旅,以原副司令官赫伯特-威尔斯为准将旅长。
帝国的军事重心都在北方边境线上,又吸取1830年红月战争大溃败的教训,后来加强了战略纵深的兵力布署,这造成了内地守备和平叛力量的不足。
去年龙江流域的叛乱,正是这种力不均衡体现的恶果,圣城方面一时间没有足够的军队来平叛,致使叛军坐大。这就有必要重新考虑内地的军事守备力量。
出于某些考虑,肖恩作为热那亚这支军事力量的最高指挥官被免职了,这是所有人都预料得到的事。他在这支军队中拥有无可匹敌的威望,又是地方很有影响力的贵族,所以免去他的军职是应有之义。
但地方守备军队不同于正规军,它依赖于地方行省的财政支撑,因而作为折中,赫伯特-威尔斯成为守备101旅的准将旅长,以安抚军心和当地人心,而主要军官的任免则控制在军令部的手里。
1832年5月25日,驻守在洛基山下的热那亚民防军一半兵力,开始武装行军,他们的目标是北部的帕特纳姆堡,在那里他们与驻守在那里的另一半兵力汇合,统一接受改编,然后以守备101旅的名义进行一场演习后,双方交换驻扎地点。
法兰克上校与肖恩也随着军队赶往帕特纳姆堡,在那里法兰克上校代表军令部,将给连级和校级军官统一授衔,并授予他们及部分士官皇家十字勋章,以表彰他们在平叛行动中的杰出表现。
在帕特纳姆堡,法兰克上校与肖恩有过一次深入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