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你是一个骗子 (第12页)
在众人的簇拥里,杜逸航哭着出现在房,他跪倒在地,眼泪大颗大颗落下,这时候太子殿下已经被抬到了那个房门板卸下来之后搭成的板子上了。
那是他敬爱的父亲,如今躺在这里,被白布蒙着脸。
太子殿下死了,太子宫中所有的灯火都亮起来了,整个后宫,皇宫都亮起了烛火,或者夜明珠的光芒。
年老的皇帝陛下颤颤巍巍的跟着皇后娘娘来到这里,颤颤巍巍的掀开白布,惨淡至极的青白色的脸,那是他们最骄傲的嫡长子,就这样死了,死在了四十岁的光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连仵作和太医都查不出来。
皇帝颓废的坐在一旁,花白色的头发披散开来,皇后娘娘扑到在他身上哭泣。
太子妃娘娘也泣不成声,哭了好几次昏倒了过去。
太子殿下已经死了,自己的父亲没有了。我没有父亲了。杜逸航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躺在那里,还睁大着眼睛,身上被盖了一层白布,他跪行到他前面,伸手抚平他的额头,抚平他的眉眼。
“父亲,您是个骗子。”
杜逸航痛苦的看着他,想到自己小时候,分明太子殿下对自己说过。“逸儿,你要快点长大,以后,你就是我最珍贵的嫡长子,你是大秦的皇长孙殿下。以后你皇爷爷会把他的帝位给我。然后我就会把这天下都给你。”
你就是一个骗子,为什么要骗我呢?为什么要丢下我和母妃。你不是说要看着我成婚吗?你不是说要看着我给你生个大胖孙子吗?你不是说要看着我长大成人能够兼顾天下吗?父亲,你就是一个大骗子?为什么要骗我?
那个男人就躺在那里,灰白的脸庞,耳朵有一点黑,他分明睡在那里就像是像平常一样的睡觉。他凝视着他的被盖住的胸膛,他总感觉他的心脏还在跳动。
父亲你是真的死了吗?现场已经被处理过,我觉得周围有许多人,还有许多父亲的妻妾在痛哭。自己却觉得,好像一切都远去了。这分明不是一个真实的场景。就是一个让自己痛苦的场景。为什么会这样呢?
那些时候,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的所有的美好的一切,都没有了。
自然死亡,是这样,悬挂在房梁上的宝剑恰到好处的贯穿了太子殿下的心脏。
太子殿下忽然离世,凤皇失去了他的婚礼,什么也给不了这个女人。守孝三年。
三年后,皇长孙殿下成为了太子殿下,这一下,凤皇终于有点开心了。
“殿下,我们什么时候成婚啊?”她看着眼前俊朗的男人,她娇羞的说道。二十岁的凤皇,在这大秦也算是剩女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听到的却是这样的话,“凤皇,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吗?”他邪魅的勾起了她的下巴,谁不知道你就是当朝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就是那个了不起的凤皇郡主。“还需要什么婚礼?已经在东宫居住了三年。母妃又这样喜欢你。我还有事,你先歇息吧。”
第一百一十章:你是一个骗子 (第22页)
清冷俊逸的男子远去,回忆就在那一瞬间枯萎。时间如果有眼泪,大概是因为听过了太多的秘密,拥有了太多的故事。
分明还没有到夜晚,这已经有了一种悲伤的氛围。虽然还只是夕阳西下的时光,但是这已经有了心力交瘁,有点受不住的寂寞。一种深深的孤寂,就这样的深刻的进入了骨子里。
他走了,一席玄色的袍子,格外的黑暗和孤独,那时候他还年少肆意,微笑温柔,穿着白色的衣裳,笑得像个陌上看花的风流少年。而现在,这三年里,日日夜夜她见到他的时候,他始终都是冷漠的,孤独的,尖刻的,身穿一身玄黑色的衣袍,英气沉沉的格外的成熟稳重起来。
朝廷内外,都对太子殿下赞不绝口,以至于许多朝臣都把自己的女儿侄女孙女想要嫁入太子府,她虽然有着太子妃的名分,但毕竟还没有成婚,始终有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但是太子殿下一点也不在乎,或许太子殿下很爱自己,他总是想着处理政务,或许不在乎这些吧。可是自己的心里总是很奇怪的想法,觉得很别扭,很难过,很不自在,只能讨好太子妃娘娘。
凤皇若有所思的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玄女宫,结果听到有宫女竹溪和若雨在闲聊。
竹溪很认真的说,“若雨姐姐,你说太子殿下怎么总是不来郡主这里看郡主啊?不是听说当年太子殿下为了太子妃娘娘深入军中,太子妃娘娘也为了太子殿下,敢于御前顶撞陛下吗?”
若雨笑嘻嘻的说,“那都是传说,你瞧了这么久,三年了,就算是因为先太子殿下的原因,太子没有娶郡主,但是如今郡主在这里待着,不就是说明郡主很喜欢太子殿下更多一点么?”
“若雨姐姐,你是说太子殿下一点都不喜欢郡主吗?”竹溪听到这里很是吃惊。
“也不是不喜欢了,但是相对于其他朝臣深厚的实力,太子殿下如果选其它的女子做太子妃,肯定要比郡主更合适当这个太子妃啊,毕竟,虽然郡主的身份很尊贵,可以当太子妃,但是只是一个空壳子,她没有母家势力,怎么能够轻易的当好以后的皇后呢?”若雨沉着冷静,很少分析,但是一分析也有一点道理。
“那若雨姐姐,你瞧瞧,太子殿下喜欢我这样的吗?我不做什么,也不要当什么妃子,当个暖床丫头也是好的。”
“不知羞,太子殿下连郡主都很少看,还看得上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丫头?”两个人嬉戏打闹道。
凤皇听着愈发的生气,脸色阴沉,她浑身发凉,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从别人口中的知道自己的处境,而且明明都是身份地位十分低下的贱婢们,凭什么么这样说自己。
她走进去,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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