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徐徐,池水凉凉,浅碧莲叶,深红、浅红的千瓣莲花亭亭盛放,引得蜻蜓纷纷驻足其上。
长着些许青苔的青石板上渐渐出声响,紧接着便是环佩叮当之声,为这寂静的荷塘添上了那份应有的喧闹。
“呵呵,今年这花开得可真是不错。”
“是啊,母后,您可得慢着点儿,这池边路滑。”
一穿着贵气的女子扶着一位两鬓斑白的妇人,小心翼翼的行走在这青石板上,时不时的还叮嘱两句。
原来这二人竟是当朝皇后和太后!
太后笑意盈盈,伸出手拍了拍皇后的手,笑道:“小玉不必这么小心谨慎,我都当心着呢!”
许贤玉亦是温婉的轻笑出声,“那可不行。出来之前,儿媳可是和圣上立下了军令状的,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儿媳可担待不起。”
“你啊……”
太后似是无可奈何,说了这两个字以后便再没了下。
两人继续在御花园中走着。
“母后,您生辰就快到了,今年有没有什么想看的歌舞或是其他的东西?儿媳好吩咐下去,让宫人们好好准备准备。”
太后摇摇头,“还是别那么劳民伤财了吧。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弄那些作甚?”
闻言,许贤玉却极为不赞同的道:“哎~母后,若是以往,说不定儿媳就依了您的意思了。可独独今年不行,母后您的六十大寿,怎么也得好好热闹热闹才是。”
两人走到一水榭处,“走了这么会儿便感觉身子乏了,小玉啊,咱们去坐着歇会儿吧。这年纪大了,腿脚也不灵便了啊。”
许贤玉点头,搀着太后坐在了其中一个石凳上,这才落座在旁边的石凳上。
身后跟着的宫女内侍,除了红木和太后身边的安嬷嬷,其余的人都在外边候着。
“母后哪里的话?在儿媳看来,母后还是和当年一样年轻貌美呢!”
太后睨了许贤玉一眼,“你啊,就知道说些好话哄我!煜儿也是,我看哪,八成是跟你学的。”
“母后这可就冤枉儿媳了。要儿媳说,这都是煜儿教我的。”
许贤玉执了帕子,掩住唇边的笑意。
太后见状,也是弯了眼角。
“说到这煜儿,我就想起了笙儿。听说笙儿回京了?怎么没见他来宫中看一下我这个老婆子啊?”
太后故意板着脸,兴师问罪。
“母后,这可不怪笙儿。最近泉山镇出了些事情,圣上啊,把笙儿派去了。笙儿心里一直都惦念着母后您呢!”
“哼!当真要是惦念我,早就该进宫来了。现在都还没见着人影,就表明了是不想来!至于那些什么有事在身,走不开之类的,都是借口!”
太后压根就不买许贤玉的账。
许贤玉起身绕到太后的面前,道:“好了,母后,儿媳可不敢蒙骗您!笙儿是真的有事耽搁了,母后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圣上,圣上总不会骗您的吧?”
太后还是不信,咕哝道:“谁知道你们夫妻两个会不会联合起来骗我?都说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我那个儿子,有了你这个媳妇儿,自然是听你的话,哪里还有我这老娘什么事啊?”
这空气中飘荡的都是满满的醋味啊……
许贤玉无奈,执了太后的手,“母后,这不是在说笙儿吗?怎么又说到儿媳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