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破坏把很多直接来自地球的二三级的生物给消灭了,”说着我把半长袖折了上去,露出了一块比巴掌稍小的烧痕:“那天我正好在那里采集样本,我的一个同学为了救我失去了一只眼睛。”
我盯着樊奇头顶的发旋。
很久以后我回忆起这段往事时,我都在不断地假设——
如果这时我能侧头去注意一下萧砚宣就好了,如果我能看到他停滞的动作,他复杂的眼神,他有口难言的神态,说不定我能早点察觉直到很久之后我才能窥见的真相。
但是我并没有,我只能知道他之后平静地如无其事地问我:“那你们查出犯罪的是谁了吗?”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只能查到破坏信号的大致来源。”
樊奇把地念妥妥地安置在平衡泡里,奇怪地问道:“查到来源不就很容易进行定位了吗?”
“不,反而很困难……你知道来源是什么吗?当年中枢又紧急确认了三遍,信号来源都指向——”我用手指了指地,“——地球。”
“有不能实质性干扰第五代人类的原则,我们的定位探测只能是难上加难。”我补充道。
樊奇抬头,仿佛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那般,惊讶之至。
我站起来,把移栽完毕的平衡泡往天空一抛,看着小泡平平稳稳地浮在半空笑着说:“好啦,这些事我们就不用想太多啦~”
“姐姐,第五代人类有这么强了吗?”
我愣了愣,哭笑不得地一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