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我两天没出门,又焦虑,胸腔闷的紧,也想出门透透气。
临近中午,我往苏蕊家打了个电话。
“喂——”
“你在家干嘛?”
“是你啊,我在家没干嘛。”
“你中午在哪吃饭?”
“我在家啊,怎么啦?”
“我马上去爷爷家吃中饭,你也去吧,我有事情想讲。”
“什么事啊?”
“来了不就知道了。”
“不会又是你跟蒲一程的事吧?”苏蕊显得一副听腻了的疲态。
“那你来不来?”我开始有点小气。
“出门又要换衣服——热死人的——”苏蕊心不甘情不愿的拖延、抱怨。
“你要不来就算!”我控制不住的发脾气。苏蕊就没有一件事能爽快的答应,永远一副要死不活,要让旁人苦苦哀求她才能做到的样子。
“来哦,来哦,一天到晚就讲他,烦死人的。。。”
听着苏蕊的抱怨,我气得挂了电话,虽然我知道她就是这么个人、这么个性格,任何事情就算最后是做了,但过程都不免令人生气。
叫她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她和陆西洲一起来陪我聊聊天,抒发一下我焦躁的心情。
“又是蒲一程什么事嗨——讲吧。”苏蕊用筷子捻起一根细细的茭白丝高高的举着,对准仰着脸的嘴,让其自由落体掉到嘴里。再以极其迅速的咀嚼速度进行上下颌的咬合碰撞。
“你不要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那要怎么样啊?!要像上课样的吗?!”
“你起码给个在听的样子啊!”
“这不是在听吗!!”苏蕊用极细小的眼睛狠狠地瞪我一眼。
“你——”
“好了,好了,蕊姐,你就好好听然姐讲嗨。”陆西洲打断一触即发的我们。
“我不是在听吗!!”苏蕊翻了个白眼,一副被人冤屈的模样。
“好,好,然姐,你讲吧。”陆西洲认真的看我,努力用自己情绪的投入引导着苏蕊的带入。
我深深吸口气,努力咽下和苏蕊生的气。
“蒲一程从9号到现在都一个星期没跟我联系过了。”我的话语里全都是伤感和落寞。
“会不会考试没考好?”陆西洲的念头蹦了出来,这也正是我所担忧的。
“我也怕——”我虚着。
“肯定是的。”苏蕊睥睨着她的小眼睛,嘴巴一边吧嗒吧嗒的嚼着菜,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腔,“一天到晚想着跟你约会,哪有可能考得好?”
我白了她一眼,“你就没一句好话!”
“那你还喊我来?!”苏蕊张口就是呛我。
“喊你来是安慰我的,是喊你来挖苦我的吗?!”我怒不可遏。
两对白眼、四道视线隔空较着劲,周围弥漫着“嗞嗞嗞嗞”的电波击打声。
“然姐,那你现在怎么办?”陆西洲再一次解围。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想问问你们。”
“那你给他打个电话不就行了么。”苏蕊阴阳怪气的说。
“嗯。”陆西洲听了也向我点头。
“我怕他家里人接,而且还担心他会不会没考好心情不好?”我心有余悸的望着她俩,企图她俩能给出个更好的意见。
“你怕这个怕那个,那就只能等着。”苏蕊继续噎我。
“高考成绩哪天能出?”陆西洲问我。
“考完的一个星期。”
“今天第几天了?”
“第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