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明知故问。
“‘心太软’。”他嘴角抿笑,戏谑的看我。
“我不要。”
“不要?学校门口可就摆出了这么一个冰柜,精贵着呢!”
“太冰了,我吃不下。”
“‘死鱼眼’那么冰,你还去吃?”
“你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你一战成名了!”林渡仰天长笑,“来,吃,哥心软,你要是真没人要,哥可以考虑收了你。”
我又恼又羞,气的猛蹬车踏,加快速度想甩掉他。
“欸——大眼——‘心太软’!”林渡在身后叫唤。
“刷”的一下,雪糕被夺走。
是章鸥。
“雪糕我们拿了,你快滚蛋!”章鸥回头骂了一句,踩风火轮般的和王薇娅一起追我。
“好心没好报,现在的小姑娘一个比一个泼辣!”林渡的声音逐渐模糊。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
到此为止。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对一个男生告白,以失败宣告结束。
我以为忘记一个人很简单。
只要我下定决心。
我提着千斤重的双脚一步步的爬上爷爷家的二楼,敲开来爷爷家晚餐的木门。
“砰!”的一声吓了我一跳。
漫天的彩色纸屑从天而降、纷纷扬扬的从我面前洒落,我抬头望着,这么美,这么绚烂。。。。。。
我看到门两侧手举彩纸礼花炮的陆西洲和苏蕊,两张特写的欢愉的脸。纷然撒落的彩屑罅隙的后面,是近景的爸爸、二姑,中景的爷爷、奶奶那一张张洋溢温馨祝福的脸。
他们、她们,在笑,在发自内心的为我在笑,为我在鼓掌祝福、为我在庆祝生日。
呆滞之余,镜头反打出我流泪满面的脸。
我失控了,嘤嘤哭泣。
哭出来的是什么样的眼泪?咸的?甜的?还是甜咸交织?我说不明。
爸爸端出了蛋糕,喊了声:“来!”
陆西洲和苏蕊跑上前接过,两个表妹携手端起点蜡烛的蛋糕,引领着屋内的人为我唱着生日祝福歌,款款向我走来。
火光里跳动闪耀着我的一双泪眼。
“然姐,许个愿吧!”陆西洲将蛋糕端近。
一天之中许了两次愿。
只是晚上的这个愿变了。
许完,我猛的鼓足气,一口将火焰吹灭。
满屋掌声。
我止不住汩汩流淌的眼泪。
陆西洲和苏蕊将吹熄蜡烛的蛋糕重新交回给了爸爸,爸爸和二姑忙着在大桌子上切分。
她俩走过来一左一右的挽上我。
“然姐,怎么还在哭啊?”陆西洲关心的把脸凑近。
“没,有点感动。”
“怎么样?我就晓得今晚能把她搞哭,我讲的没错吧?”苏蕊挑起她的细眉毛、微掀上唇,得意的炫耀她的先知。
“好嘞,好嘞,感动哭一下子就行嘞,也不能老哭。”爸爸招呼我们三个小的过去吃蛋糕。